難不成嫂子?
越想這個可能性越大,見打聽情況的兩小子仍好奇,他不禁肅了臉色。
“你們彆亂說,蕭總兵哪有什麼寶貝?約莫看錯了,何況,將領的事,萬不可多加議論。軍營最忌諱嚼舌根,彆忘了在邊關時,謠言傳入,有人偷偷瞎議論,最後怎麼處置的?”
三言兩語令探聽的兩個小士兵心一沉,麵色一下子沉重,怎可能忘?
隻因多說幾嘴,幾十軍杖下來,一命嗚呼。軍杖和普通木棍不同,十分粗,行刑人力道也大,打下來吃不消。
“小八,我們不該問,馬上就閉嘴,您彆放心裡去!”
兩人連連說著,而後立即往後門走,再也不敢多想蕭總兵懷裡抱著的東西了。
小八打發了兩人,步子一轉想往蕭瑾言帳中去,轉念細想後又轉身。
如果他猜的沒錯,這般下來,蕭大哥和嫂子定能好好相處。
此時,蕭瑾言已經步入營帳坐在床邊,撩起簾子後查探情況,神態安然,呼吸輕淺,除卻麵色仍蒼白。
想起軍醫臨走前說的生肌膏,村裡姑娘落疤,也會悶悶不樂好些日子,莫說京城錦衣玉食的閨秀。
思及此,落在秦雲舒傷口上的視線越發沉重,皇宮裡的東西,他該如何拿到?
此物到底是女子用品,他怎能不禁意間提及呢?
仿似陷入難境,但這種東西越早用越好,拖下去即便生肌膏也沒有功效。
“嗯……”
一聲輕吟誦忽然溢出,打斷他的思緒,他立即查探,卻見秦雲舒身子募的一抖。
“彆怕,我在。”
四個字自然飄出唇瓣,右手而後探出握住她的手,十指相觸的刹那,秦雲舒的手臂猛然僵住,一雙眸子瞬間睜開,顯的有幾分慌亂,均勻的呼吸開始不定起來。
視線掠過蕭瑾言的那刻,心漸漸平穩,她長長的緩了口氣,眼睛慢慢閉上,隻是一個夢。
夢裡,她到了前世,依舊在那處破落的小院,柳意去了彆家幫工賺銅板,她獨自一人病臥榻上。
一聲聲的咳嗽,最後咳出血來,想自個兒下床收拾,卻全身無力。
然此刻,砰——,門被撞了開來,腰掛佩劍,各個高頭大馬,當即她便提了心來,片刻後一道熟悉又尖刻的女子笑聲響起。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她知道是誰,昭如玉。
不多時,她便看到一襲華貴的紫衣外裙,眸裡儘是上位者的得意,闖入的侍衛紛紛恭敬的尊稱侯夫人。
心募的被揪起,一個激靈瞬間清醒,睜開雙眼神情微愣,手溫熱一片,視線漸漸往上,她看到了蕭瑾言。
沒多久,大手探在她的額上,沉穩的聲音隨即傳來,“燒退了些,我去給你端些粥來,現在廚帳隻有白粥。”
秦雲舒往四周看去,才發現置身軍營,正在蕭瑾言的帳中,躺在他的床上,被子也是他的,鼻息間全是他的味道。
萬分緊要時,她被蕭瑾言救了。
“我馬上就來。”
話落,她的手被按了下,以此叫她安心,而後放入被中。
秦雲舒沒有說話,靜靜的望著他離開。
他難道不奇怪嗎?為何她在郊外,不但被人下藥還身受重傷。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