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鳳歌已回,宮宴就在這幾日了,你且歇息,待那日後便回軍營。訓練新兵已交給周達,如今你掌了部分兵權,最多巡視即可。”
說著,楚凜邁步而出,走到院中時看向旁側園子,“什麼時候對花感興趣了?聽說先前種了許多。”
“宅中總要有些景色,否則太過單一。”
楚凜並未再問,視線在蕭瑾言身上一晃而過,緊接著走向院外,上了停靠在旁的馬車。
幾個兵士緊隨其後,車軸轉動聲消失的那刻,車也拐入其側街道。
蕭瑾言回了宅中,小八喂了鮮草而來,眼睛朝院門處瞄著。
“蕭大哥,四皇子今晚來時麵色不好,出事了?”
“沒有。”
說罷,蕭瑾言走進屋中。謝煜已經前往戶部當值,處理戶籍典當,做起事來十分認真毫無怨言。但同時,他知道謝煜在查。無非那名花樓女子,但女子已身亡,仵作道明心疾發作倒地而死,現在已經入土為葬。
是個可憐女子,賣藝不賣身,以前給謝煜彈過幾首曲子,也就那麼幾次,交情不深。
他和那人做了筆交易,本就有舊疾,年年拖著身子早已不行,年紀輕輕已如枯槁凋零。將死之人以性命為家人謀求安穩的生活,入花樓也是為家。
她是長姐,下麵三個弟弟,家境貧寒,兩個弟弟到了適合婚嫁的年紀,絲毫銀兩拿不出娶不到姑娘。所有田地都被伯仲分刮,隻因她娘是個寡婦,所有家產都不得。
其中一個弟弟有歡喜的姑娘,因五兩彩禮都拿不出,姑娘就要配他人,急的弟弟和姑娘差點殉情,索性發現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