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匆匆而過,漸行漸遠不一會消散。
秦雲舒一直瞧著蕭瑾言,他毫不側目,雙眼朝前直視,看這陣仗,似乎有很要緊的事。
“蕭總兵還是這麼威風凜凜!”
忽的,一聲女子讚歎傳入耳中,秦雲舒扭頭看去,隻見楚琉璃一身簡單衣裙走來,不像先前那麼繁複。
“雲舒,昨日睡的可好?”
楚琉璃一邊笑一邊揚手在她肩上拍去,笑的很是歡暢,兩眼眯成一道月牙。
昨日前半夜睡的不錯,但後半夜聲聲馬蹄,著實無法入眠,隱隱的,秦雲舒覺的,定出了事。
“還不錯。”
“我睡的甚好!”
楚琉璃嘻嘻一笑,隨即挽住秦雲舒的手,“回京路上,你便乘坐我的馬車,和我一道吧!”
可是有很重要的事說給她聽,一時半會還說不清呢!
“表姐。”
輕輕一聲喚,一襲紅衣映入眼簾,薑對雪福身,朝楚琉璃行禮。
“本公主不欺負受傷之人。”
說罷,手微擺示意她起身,此話說的十分響亮,周遭閨秀也不知誰起了頭,笑出聲來,透著滿滿鄙夷、
有人帶頭,其餘人也紛紛捂嘴笑起。
薑對雪隱在衣袖中的手握緊,麵色如常,話音更帶恭敬,“謝公主。”
“軍中藥膏,果真神奇,一夜過去,就能行走自如。”
說罷,楚琉璃視線落在薑對雪的腳踝上。
“確是。”
薑對雪不願多言,兩字回應,而後看向秦雲舒,“表姐,待回京得空,前往薑府吧,祖母很想你。”
當眾再次搬出祖母,秦雲舒自然應了,“好。”
原本笑話薑對雪的眾閨秀,瞬間停了笑,她們可不能忘了,薑府和秦府是表親。
“各家小姐,請上馬車,出營時辰到了。”
公公一聲喚,眾閨秀在宮婢的攙扶下,紛紛上了早已安排好的馬車。
秦雲舒隨同楚琉璃一道,坐上公主專屬的馬車,十分寬敞華美,位於杜思雁馬車之前。
薑對雪看著兩人走離,又瞧著她們上馬車,眼神逐漸幽遠,直到身側婢女喚了她一聲,她才入了馬車。
不一會,馬車隊行駛起來,直朝京城而去。
車中,楚琉璃照舊笑著,接連拍了幾下桌子,“雲舒,你是否早就懷疑,害我之人是薑對雪?”
秦雲舒斂神,她如何猜到的?
“看你不說話,我就知道!薑對雪好大的膽子,叫本公主丟大臉,搞不定她被周無策收買了。”
秦雲舒秀眉擰起,不可能收買,畢竟是他國太子,即便迎娶也該是公主,輪不到朝臣之女。
可是,薑對雪對周無策,有沒有心思,便不好說了。
“不是想要表現麼?嗬,我派人將她受傷一事傳的人人皆知,不要臉!”
說到這,手猛的抬起拍桌,很是響亮的一聲,“狗屁太子,也給我等著。”
秦雲舒沒有接話,倒是覺得,一口一個狗屁太子,私下裡說說便好。
“琉璃,周無策心思難猜,不要擅自對他動手,靜觀其變即可。”
“我何時擅自動手了?”楚琉璃反問一聲,隨即大聲道,“光明正大的好嗎?”
此話,秦雲舒不知如何接。
“之前你說,看準他的喜好再行事。迎接他的那天,我就料定,他不喜歡沒規矩的女子。思來想去,薑對雪確實該死,但無意中也算幫了我。”
沒有什麼比殿前失儀更丟人的,即便他存了心思,見她如此,也不可能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