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郡王府,身為女主人,是她的地盤。
瞧著在她麵前笑的恣意的女子,當這裡是薑家了?以為見她,就是選擇上她的船,和她一夥了?
“是你。”
沉沉兩字,眸色凝重,麵容肅穆。
薑對雪笑意不減,動作倏有停頓,而後轉身,“是又怎樣?”
沒有反駁,直接承認,語調囂張,好像殺人未遂在她眼裡,十分正常。
“你早知道常知茉有哮喘,出手之際,更選在秦雲舒身子不穩時。”
一手推二,更找了替罪羔羊,她害常知茉,能猜到原因,被其在雪營狠狠踩了臉麵。
“秦雲舒是你表姐,秦薑兩府息息相關,為什麼要害她?”
如果解救不及時,根本不敢想。
“亂扣高帽,我可不敢事事承認,何況……”
說到這,薑對雪停住,笑聲中多了其他意味,“如果我害了她,楚郡王豈不將我大卸八塊?實在不敢。”
彆說楚連城,蕭瑾言和謝凜也在,再怎樣,秦雲舒都不會有事。
她也犯不著害秦雲舒,引來兩頭狼的圍攻。玩火**的事,她不做。
僅僅對付常知茉罷了,誰知道那麼怕死,拽住秦雲舒,以為救命稻草,兩人一起掉了下去。
“郡王妃,你沒去秦府告訴秦雲舒真相,而是見我。”
說到這,薑對雪忽然揚手按在杜思雁肩上。
森森話音從後傳來,耳邊仿佛都刮著陰氣,“你想真正成為郡王妃,而不僅僅有個頭銜嗎?我可以幫你。”
幾乎同時,杜思雁豁的從椅上起身,一把推開她,“不需要。”
上次就是著了她的道,才會糊塗至此,埋下禍根。
未出嫁前,她每天歡愉,無憂無慮。入了郡王府,整日患得患失胡思亂想。
“瞧你這副模樣,後悔了?”
語調微揚,繼而諷刺笑道,“想解脫很容易,讓郡王休了你,回你的杜府去。”
執意如此,又不是楚連城愛的人,要死要活求一封休書,很簡單。
“嗬,猶豫了?”
輕蔑意味更重,性子如此,真不知表姐為什麼對她好?
蠢笨孬種,如果不是有用,真以為她想來郡王府?
“滾出郡王府,還是坐穩郡王妃的位置,想清楚。”
撂下一句,薑對雪轉身而出,出廳堂行至大道,看到一直伴在杜思雁身旁的小丫鬟。
隻見她定定的瞧著自個兒,眼神相碰的那刻迅速收回,福身行了一禮。
“瞧著真乖巧,怪不得郡王妃賞識你。”
“薑大小姐謬讚,伺候王妃是奴婢的福分。”
薑對雪輕輕一笑,離開時特意看了小丫鬟的手指。
有繭子,也很粗糙,如果是大丫鬟,在奴才中,算半大的主子。有這種手指的,一定是粗使丫鬟,十分低微。
能變成伺候郡王妃的丫鬟,估計用了不少心機。
也不知孬種什麼時候開竅,都不如身邊這位小丫頭。
等薑對雪上了馬車離開郡王府,正廳中,杜思雁才逐漸緩神。
即便人已走,說的每句話,字字盤旋於腦海。
悄無聲息動手,引發常知茉哮喘,更拉謝府小姐做替罪羊,手腳動到謝家頭上。
如今,謝小姐處於難堪境地,而薑對雪自得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