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秦雲舒轉身出門,柳意無奈,就算心中再怎樣討厭薑對雪,也隻好替她擦身換衣。
這一睡便是好久,醒來後屋中空無一人,日頭已經落下。
環顧四周,薑對雪知道,她還在秦府,起身之時,看到綠色半裙,緊接著瞧著上衣。
雙眸霎時眯起,泛出道道冰冷的光,右手捏緊裙子。
“秦雲舒,這算下馬威麼?”
這件上下套裝,和白日穿的那件花紋款式一樣,隻有顏色不同。
她不稀罕!
起身後,她看向屋內,先前穿的衣裙早已不在。
這時候,屋門忽的打開,她看到了秦雲舒。
“你的衣服沾染池中淤泥,上岸途中被扯破,已不能穿,我命人丟了,身子好些了?”
竟然直接把她衣服扔了!
薑對雪胸脯起伏,麵上平靜,“我的身體怎樣,表姐何時關心過?”
“有力氣和我爭辯,看來沒有大礙。”
“我對桃脂過敏,至少三四日,紅點才會退,現在身上還燙著。”
說罷,薑對雪朝外走去,腳步無力,但她不想再呆在秦府。
擦身而過之時,她特意停下,“對付自家姐妹,表姐令我刮目相看。”
話落,徑自離開,踏出門檻之際,隻聽清冷的女子聲。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就不怕真相水落石出?”
薑對雪警鈴大作,眉頭倏然擰起,轉身直視秦雲舒。
“沒有證據懷疑我?”
“我都沒說哪件事,表妹緊張什麼?”
薑對雪隱在衣袖中的手握住,她怎能忘記,秦雲舒嘴上功力尤其厲害。
不然,怎可能令皇上龍心大悅,允她自行決定,不強人所難賜婚?
“祖母時常和我說,表裡一家親,眼看父親和姑父冰釋前嫌,互相幫助,卻不想……,咳”
一陣咳嗽,薑對雪身上再次忽冷忽熱,被風吹了很久,受了風寒。
“柳意,送薑大小姐出府。”
“是。”
恭敬的一聲,柳意從院門走入,躬身相請薑對雪走。
“美人臉下,總是藏著不一樣的心。”
輕聲一語,薑對雪不再辯駁轉身離開。
秦雲舒看著她漸行漸遠直至消失,這句話該送給她才對。
明媚笑容,毒刺刀子。
隻是令其身子遭罪沒有大礙罷了,若是謝凜知道,扒了薑對雪的皮都是輕的。
對付常知茉,她能理解,但為什麼要拉謝蔓兒做替罪羔羊?
毀了謝家小姐的名聲,除了得罪謝府外,有什麼好處?
思慮一會,她終於想到一點,薑對雪知道謝蔓兒喜歡四皇子。
此人無心冷情,多年隱忍,隻等一日功成。接納謝蔓兒,隻有一點,謝家投誠,歸於他旗下。
謝凜一直中立,不知道他支持誰,或許該說,誰都不支持,讓他和楚連城做出同等選擇,目前看,幾乎不可能。
毀了謝蔓兒,和四皇子再無希望,目的在此。
這麼做,難不成薑對雪相中四皇子了?
細細想來,秦雲舒又覺的不是。薑對雪這一生都在選擇中度過,挑一個最有權勢的。
她沒有感情,隻要高崇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