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敏?”
薑夫人心募的提起,而後猛的拽住薑大人的袖子,“她肯定吃了桃脂做的東西。”
“夫人彆急,小姐性命無憂,吃些苦頭罷了。”
言語間,銀針落下,沒多久麵上紅點淡化很多,緊接著稍稍掀起裙擺。
眉頭立時擰起,薑夫人一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怎麼了,很嚴重嗎?”
掌醫依舊沒有說話,這時候,恰巧嬤嬤端著一盆溫水進來,丫鬟拿著套乾淨衣裳。
“薑大人,院中細講。”
說罷,掌醫出了屋門。薑夫人跟著就走,卻被薑大人攔下。
“等著。”
沉沉兩字,很快去了院中。
來到院中,仍見掌醫神色凝重,他便道,“直言無妨。”
“小姐腳筋被挑斷一根,莫說跳舞,三年內隻能緩緩行走,恢複的好,就能正常行走,這輩子都不能快走。”
薑理的心瞬間沉了下去,竟……
“最近三月,最好彆走路,可以命工匠打造裝有木輪的椅子,由婢女推著。”
薑理知道這東西,為殘疾所用,清楚點說就是,近段時間等同殘廢。
“沒有彆的法子,必須靜養,小姐才藝舞絕,醒來估計不能接受。”
緩了好一會,薑理才道,“好。”
“生死之間,命保住就行。遭此毒手,即便查,恐怕也查不出。”
齊京貴女,紛紛擾擾,就算查出蛛絲馬跡,也不會真的去討公道。
“你的話,我明白。”
掌醫不再多說,在庭院中站了一會,見嬤嬤出來,他才進去繼續治療。
處理傷口,後續事宜,開方等等,忙碌完畢一夜過去。
薑理親自送掌醫出去,萬分拜謝,之後才進府。
“傳令,此事不得聲張,過幾日對外說,雪兒被派去北地祖宅,代父探望薑家宗室。”
薑府祖宅,位於大齊以北,俗稱北地。
管事眸色微變,“不了了之,任凶手逍遙法外?老爺您就不……”
“彆再多說,再下去,薑家就要闖禍了。”
世家倒台,曆來屢見不鮮,根本不足為奇,昨日掌醫就已提醒。
在官場,他從不樹敵,也不指望爬到高位,坦蕩磊落,從不結黨營私。
說罷,薑理往主院走,到屋內的時候,女兒已經醒來,正在喝著清淡熱湯。
“慢點喝,小心燙。”
“女兒知道。”
軟糯的聲音,一如小時候,薑理看著女兒平靜的神情。
她向來聰明,醒來就該知道身體狀況。
“父親。”
薑對雪抬頭,輕喚出聲,腳踝無力,動一下就痛,近段時間隻能躺在床上。
不需要他們多說,她都知道,因為她親眼看著利劍刺入腳踝,硬生生挑斷腳筋。
那些人,身量高大,下手狠毒迅速。並且,來的不止一批人。
前者奉命殺她,後者由她活著,卻吃大苦頭。
“雪兒,父親……”
“女兒明白,不會為難您,無需細查。”
根本不需要查,到底誰出手,她猜都能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