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不和你……”
心陡然跳起,隻因他突然上前,大手已環住她的腰,高挺的鼻梁靠在她的鼻上,低頭說話之際,唇瓣開合,每說一個字,都靠她的唇一下。
“真不賭?”
這種氛圍,真叫秦雲舒受不了,她立刻揚手推開他,“行,賭,我主動親。”
真行啊,蕭瑾言,有一天竟能叫她脾氣上來。主動親,這三個字,她從沒說過,現在都覺的臉上很燙。
“好,那我就等著了。”
沉靜一語,卻透著低笑,說罷人已退離。
沒了壓迫,秦雲舒周圍空氣都順暢了,她長長的呼了幾口氣,見打量她的眸子,她回瞪一眼。
“看什麼看。”
脾氣上來,無比嬌嗔。
“我發現,你發脾氣的模樣,真好看。”
聽了這話,秦雲舒乾脆扭頭,掀了車簾,呼吸外頭空氣,真新鮮。
馬車已經出了京城,行駛在官道上。午時過後的陽光,除了明媚,多了絲熱度。
這時候,京道,一輛華美馬車在東側宮門外等候,一身黑底長袍的男子走來,渾身透著冰冽寒意,底邊鑲嵌金黃葉片紋路,步步走來,沉穩不已。
“大人。”
侍衛恭敬上前,瞄了眼四周。
謝凜側步一旁,沉聲道,“怎了?”
語調富有磁性,透著絲漫不經心的慵懶。
“屬下這幾日盯緊秦府,發現接連兩次,秦太傅遣退所有奴仆,心覺疑惑,盯的更緊……”
說到這,他頓住,接下來的話,大人興許聽了不高興。
提及秦府,謝凜散去周身慵懶,“秦府發生何事了?”
“倒不是真的大事,蕭總兵這幾日和秦府交往甚秘,今日一輛普通馬車行入秦府,在裡頭呆了好一會才出來。”
見大人猛然皺起的眉和深沉如穀的眸子,他一下子緊張了,卻仍硬著頭皮道。
“帶走了秦大小姐,屬下親眼所見,京郊官道處,看到了。”
這一刻,謝凜沉靜不已,眼底泛起層層冰寒,依蕭瑾言的耳力,後麵有人跟蹤,定知道。
為何遲遲不攔,也知誰的手下,故意這樣做,在他麵前宣揚,秦雲舒屬於誰。
真行!
謝凜輕笑出聲,這種笑,直將侍衛嚇的不敢說話。
這場毫無硝煙的戰役,已經打響。
秦雲舒,你竟跟著去了,更得到秦太傅的同意。
這一次,他勢必出手,狠狠的。
“彆跟著。”
三字落下,快步上前,迅速接下馬匹連接車廂的韁繩,隨即利落翻身上馬。
馬蹄連連,寬大黑袍隨風飛揚。
眾人皆知,謝凜城府深算計多,卻不知,他馬術精湛,箭術非凡,文臣中無人能敵,武將中,也能排在前麵。
侍衛冷汗連連,手心裡也是汗,涉及秦府,很多事大人都派他去做。
原本不知,現在約莫猜出大人的心思。
早就相中秦家那位了,誰知偏偏冒出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竟和大人搶!
現在更明著來,直接和大人宣戰。
“咦,這不是謝府馬車嗎?怎沒了馬,光有車廂?”
幾名太史從宮中出來,見此疑惑連連,更問道,“你家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