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舒見莊姨娘難得這麼熱情,沒有多說彆的,而是順著她。
“依你這麼說,各家府邸爭搶排名前十的媒人,可見蕭將軍不是那麼容易見的。”
說著,秦雲舒揚手拍拍莊姨娘,輕輕一笑,“我去瞧書佑練字。”
話落,人已轉身。
莊姨娘瞧著她的背影,細細琢磨剛才那句話,這麼說來,她也去辦點事。
不請媒人,親自前往蕭將軍在京城置辦的唯一宅院處,總有一天,她能等到。
這麼大塊香餑餑,好不容易大小姐也不排斥,需趁熱打鐵。
莊姨娘心上一喜,仿似找到無儘的動力。
接下來十天,秦雲舒每日都陪書佑練字,她小時候跟隨父親身側,習了不少名家字帖,時而提點下他。
而這段日子,也是奇怪,莊姨娘很少過來,也不知在忙什麼。
最終,她從府門管事那得知,莊姨娘這幾日,早上出門,傍晚才回府。
秦雲舒大概一想,便猜到去哪了,那日她說,蕭瑾言怎是這麼容易見到的。
這不,給她去找了。
而這時候,京城西側宅處。
自蕭瑾言回京那日,一品大將軍王,封賞萬兩金銀,與周國談判,替齊國拿到紅河一半控製權。
消息當天就傳來,十大媒人拿了高價,受各府請求,爭相恐後拉線。
幾乎每個都早上天沒亮過來,一直等到日落,就在門口等著,啥也不做,就為第一時間攔截蕭將軍。
可這十日,宅門天天緊閉,從沒人進出。
所以,大家更覺得,應在京郊軍營。但那裡極其肅穆,重重士兵把守,給她們兩百個膽子,也不敢去。
沒人知道,這幾日,宅中有人。
小八苦惱的拖著下巴,時不時瞅著旁側無比冷靜的蕭瑾言。
十天了,門外那群人,準備盯到什麼時候?
全在大門兩旁守著,她們難道不知,這處宅院,有一個小門。
蕭大哥命他買了一桶白料,將那扇門塗上和牆體一樣的顏色,硬是漫天過門。
他倆天天從那裡出進,他每次到儘頭時都瞄大門那條路一眼,人很多啊!
全是媒婆,給蕭大哥說媒的。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小八終於出聲,重重咳了一聲,然後看向蕭瑾言。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陣沉默,最後,他硬著頭皮道,“你乾脆放出風聲,相中秦大小姐,那些人不都完事了?”
說到後麵,手一拍桌子,“你沒仔細瞧,那些人多誇張,有的拉媒做,給你相個正妻。而有的,指明做你小妾呢!聽說,還要謝家,但不是那位比較出名的蔓兒姑娘,而是偏房的一位……”
“說完沒?”
三字,清冷無比,更透著絲絲力道,眼中泛著厲光。
小八緊張的喉嚨一滾,咽了口水,支支吾吾道,“差不多了。”
“知道的挺多,打算退軍從媒,專替人拉線?”
這可把小八噎著了,他連連擺手,“不,我立誌從軍,哪怕一輩子後勤兵。你之前說過,士兵無論分為哪種,先鋒,中側,後方,每一要素都至關重要。”
蕭瑾言收了眸中厲色,淡淡道,“記性不錯。”
小八鬆了口氣,“可不是?哪敢胡說,隻是,那些媒婆裡,我有次偷瞄到,一個比較不同的,一身素衣,眉宇間也很平淡。”
如果不是那群媒人相稱,他真不覺的,這人是媒人。
“在這好好呆著。”
簡單撂下一句,隨即起身。手中捏著的一封信,走到燭台邊,擦起油繩,點燃後燒了。
這是周無策前三天來的信,他今日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