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見到他,立即按照大齊規矩作揖行禮,恭敬不已,語態溢滿急切。
“秦大小姐,按理說這件事,我不該找您。可除了您,我實在想不到誰還能幫忙。今日一早,秋將軍正要拜彆齊皇,驛館四周卻被禁軍包圍。”
秦雲舒清亮的眸子頃刻深沉,禁軍包圍,那就是強行帶走。
“秋將軍跟著禁軍去了皇宮,已經一個多時辰,毫無音訊,我想進宮查探,卻在宮門處被值守禁軍攔住。”
根本進不去,才令他起疑,齊皇這麼做,分明要對秋將軍下手。
他也知為何,昨日子時,世敏公主就被秋將軍命人悄悄送走。
不需齊皇多說,他也明白,以人換人。
可是,世敏公主被送走時,秋將軍下了死令,務必送出京城,隱藏所有蹤跡。
見他十分焦急,秦雲舒緩下眸中深沉,“彆急,周國將領,皇上不會對她怎樣。”
周國人,根本不是齊國臣民,皇上素來理智,不會真的下手。
“現在,你立刻回驛館,安撫眾人,秋將軍很快就能回來。”
秦雲舒神情淡淡,一邊說一邊走向府門,“王管事,備車進宮。”
皇上派禁軍,這麼大動靜押秋桐,不是真要對她怎樣,而是威脅她的手下。
知道世敏公主在哪裡,不僅僅秋桐一人。
男人跟著出府,見秦雲舒上了馬車,他立即上前,“多謝大小姐。”
“你速回驛館。”
一語落下,秦雲舒擺手示意小廝,不一會馬車直朝宮門去。
出府的那刻,她也不確定,依現在情況,她能否順利進宮?
但相比秋桐的手下,她進去的機率大。
車軸陣陣,齊京乾道鋪滿一地白色,家家戶戶門前掛著白色燈籠,就連絲帶也是白的。
這裡已被禁軍攔斷,皇喪期間,隻許行人通往。
馬車隻能從偏道過去,過了半個時辰才到宮西門。
“在遠處等著。”
秦雲舒下馬,吩咐後朝宮門去。
比起往常,兩旁值守禁軍多了不少,一身禁軍服,胸口彆著白花。
“沒有口諭,不能進!”
有力的一聲,橫戟揚起,將秦雲舒硬生生攔住。
她早已料到會被擋在門外,往後退了幾步,望著宮內,“能否通稟,我有要事。”
“秦大小姐領了口諭,再來。”
禁軍見她退了幾步,放下橫戟,態度照舊強硬。
“那我就在這等著。”
秦雲舒往旁側一站,眸色平靜,安然不已。
聽她這麼一說,禁軍更加肅穆,他們知道她的身份,放在以前,怎可能攔?
但現在……
紛紛擰眉,態度稍稍軟下,就要勸她走,卻聽——
“站直了,一個個東張西望作甚?”
聲音清朗,透著斥責,秦雲舒聽的出來,是楚連城。
禁軍立即躬身行禮,“統領,是……”
“退下。”
楚連城擺手,眼中厲色而出,眾禁軍不敢多嘴,忙應聲退下。
不一會,宮西門隻有他們兩人。
秦雲舒清楚的聽到,那些禁軍喚楚連城統領,他已經晉升成為禁軍總統領了?
“舒兒,你現在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