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舒話不多,是個喜歡安靜的人,直接一個眼神過去。
侍衛領命,大步邁去,見婦人拚命攔著,他立即揚手,就像拎小雞一樣,十分輕鬆的舉高,順手一拋。
“啊呀!”
女人重重的身子被狠狠砸在地上,滿身金器晃的直響,臉上的粉更掉落厚厚一層,地上都被染白了。
“我的老腰啊!”
痛意直達,她當即動彈不得,整張臉因為痛皺起道道褶子。
砰啪——,響亮尖銳的一聲,鎖被砸下,掛鎖處震成兩半掉在地上。
婦人一瞅,急的話都斷斷續續的,“五兩銀子啊!我在鎖匠那,買的最好的!”
眼睛發直,募的身子一抖,這男人竟將一把好鎖徒手砸成兩半!
鎖匠和她說了,有了這鎖,家院就是銅牆鐵壁。
這男的,輕鬆砸了,這力氣太大!
“五兩而已,賠你就是。”
輕語落下,秦雲舒沒看她一眼,直接進了屋子。
二樓東側這間,麵積很大,分為內外旁三屋,中間是廳堂,不是一般的方門,而是圓拱,以珠簾裝飾。
進了裡麵,更是山水屏風,雕花大床,因入夏有蚊蟲,掛了紗帳。
秦雲舒上前撫去,料子和她雲院內寢的一樣。
從用具來看,全部按照雲院裝飾,當初建造這棟樓時,父親就想好,這是給她備下的。
她的地方,卻被一個旁親私自掛鎖,這事父親肯定不知。
“大小姐,這裡有人來過。”
柳意站在梳妝台前,眉頭深深擰起,望著桌麵掉落的胭脂,還很新鮮,看來剛來不久。
她想當然的認為是剛才胖女人留下的,但低頭聞去,脂粉味很淡。
拉開抽屜,裡麵更放了一個首飾盒,請零八落很多釵環,依京圈標準看,這些釵環,上不了台麵。
式樣簡單,質地粗劣,唯一的優點,好看。
“不屬於我的東西,全部扔了,叫人過來重新打掃。”
秦雲舒一看便知,她的房間,被人偷偷住過。
而這個人,不是那位婦人,但和那人有關。
“彆扔!”
婦人撫著發疼的腰進來,看到柳意拿著首飾盒出去,急了,顧不得腰痛,忙道。
“舒丫頭,你父親朝中大官,京城比江南繁華,你住那麼大的院子。這祖宅,我們替你守著,你嫣然妹妹過來小住幾日罷了。”
柳意一聽就來氣,差點就將首飾盒朝女人砸去。
“這是我家大小姐的房間,就算你們來住,放著那麼多屋子,偏偏挑這間?”
還不是看上裡頭東西好,珠簾屏風雕花大床,每一樣價值不菲。
“我們江南人挑屋子,全看日頭和雨水,西曬太陽悶熱,底樓潮濕,這就偏偏挑這間了?”
婦人麵色和緩,心裡來氣,高門大戶,和她計較什麼?
秦家那麼多宅子,除了京城秦府,還有好多莊子彆院,離江南那麼遠,一年到頭也不回來住。
彆說一間房,給了他們又怎樣?
做人就該大氣點,小雞肚腸的,摳門!
對那個嫣然妹妹,芳齡幾許,長得是園是扁,秦雲舒絲毫不知。
她隻知……
“在京城,秦家是大戶,即便身在江南,你也該知,京圈的規矩繁複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