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單,便是定北侯名下所有家產,從大到小,房屋地契田產等等。
這一給,給的不僅僅是銀兩,更是身為主母,理應享有的掌家權。
秦雲舒緩緩一笑,看著近在眼前的園子,由四條僅能一人走的小路,分成四個花區。
因節氣不同,此時並無綻放,從枝乾來看,她不知是什麼花。
視線逡巡而過,落在一處角落的枝丫上,她一眼認出,迎春花。
他將她喜歡的所有,謹記在心,哪怕她隨口一說,他也悄悄記住,並寄於行動。
定北侯府,特彆是主院,她特彆喜歡。
“舒兒,進屋看看。”
清朗男子聲傳來,不一會,她的手被溫厚大掌握住,領著她走到距離花園不遠的屋子。
正廳共三間,位於中部,不和主屋相連,錯開幾米,東西幾大間屋子。
東側為主屋,共五間,全部打通,由內門和屏風珠簾相隔。
西邊則是三次間,沒有主屋大,但南北通透,雕花窗開的很大。
基色黑白色調,上蓋紅磚,門和窗戶整齊一致的雕花紅木,簡單大方又很精致。
侯府輪廓建造完成後,就開始建造主院,早在五個月前就已結束。
除了雨季,其餘門窗大開,通風已久,用的都是上等實木,幾乎沒有氣味。
五間通屋,內寢在最右處,由一道珠簾和外屋相連。
越走越近,秦雲舒定睛一看,隻覺的珠簾很熟悉,揚手探去,不禁怔住。
怎和她雲院內寢的珠簾一樣,質地和色澤很像南海珍珠。
南海距離齊京遙遠,先帝念在距離太遠,許部族不用年年進貢,每三年進貢一次即可。
同時,對南海以及周邊,減稅和扶持。
她屋裡那串,還是幾年前部族進貢,先帝賞給父親,才得了那麼幾串,掛在她寢屋。
“珍珠取自南海,彆人送的。”
蕭瑾言說的十分輕鬆,聽起來好像特彆容易拿到一樣。
“你認識南海那邊的人,還是你朋友?”
秦雲舒收手,扭頭瞧著他,溢滿疑惑。
“關係尚可的商戶,做倒賣生意,一年也就回來一次。上個月,我得了消息,他就在齊京,在他那買了些。”
既做倒賣,肯定賺銀子,那麼遠的地方運來,肯定要了不少錢。
秦雲舒再一次覺的他花錢厲害,“不必事事按照秦府來,你啊,少花點。傳出去,大家以為我敗家。”
蕭瑾言不以為意,他願意,即便傳揚,何必管旁人怎麼說?
這時候,秦雲舒已經進了內寢,很大,比雲院的寢屋還要大。
梳妝台在窗邊不遠處,也是紅木質地,內嵌銅鏡,已經擺上不少胭脂水粉。
她走近一瞧,打開細細聞,暗自歎氣,敗家。
隨即她又打開抽屜,裡麵放了一個個黑木盒,打開一看。
果然,敗家,金銀各釵,更有玉鐲耳墜,一應俱全,考慮周到。
“舒兒,可喜歡這床?”
忽的,清朗聲響起,秦雲舒順勢看去,乍一看,第一印象就是,床特彆大。
不是買的成貨,而是定做,長寬高比她見過的,還要大些。
想來也是,他的身量比一般男子都要高,大點好,免得擠。
“不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