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又不解氣,怎麼看都覺的花瓶像秦雲舒。
砰砰砰——,她在廳內不停走著,隨手打落花瓶,沒多久,地上全是碎瓷瓶。
到最後,華裳累了,坐在上首椅上,手緊緊握著。
自從她進來,院內所有丫鬟都膽戰心驚,包括她的貼身女婢。
大家全站在院內,離廳門遠遠的,生怕這時候被叫進去,一不小心腦袋沒了。
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大清早大小姐這麼大火氣?
華裳完全陷入情緒中,腦海裡全是秦雲舒那張臉,漸漸的,以前不愉快的事紛至遝來。
仿佛一把鎖,打開陰暗潮濕的黑屋,如烏雲籠罩。
接連幾天,華府氣氛都很沉,特彆是華裳的院子,很少有人進。
華裳免不了發怒,動不動就要責罰奴仆。
華大少來過幾次,調遣丫鬟,漸漸的,在她院中一直值守的丫頭隻有貼身女婢,其他人都被調走,隻有早晨和傍晚過來打掃。
每次下令責打,都被華大少阻止。
華府日子不好過,京城依舊熱鬨,或許該說,越來越喜慶。
轉眼間,已到初八,秦蕭兩府嫁娶的日子。
午時一過,蕭老夫人起身穿戴,年輕時夫君家境不好,她成親沒有八抬大轎,也沒有親朋祝福,隻有她和夫君兩人。
紅燭剪影,入影成雙。
當時花妮和淩天成婚,她都像模像樣的辦,她必須全神以對。
對著銅鏡她連連照著,親自挽發,更坐下畫眉。
年輕時候,她畫的眉很好看,夫君奔赴戰場後,她拉扯孩子很累,漸漸的,就不畫了。
一連幾個時辰,到最後天空起了些微薄涼,蕭老夫人倚靠在梳妝台前小憩。
“母親,起身了?我給您梳妝。”
孫花妮一身微黃絲綢裙,是淩天送她的生辰禮物。
其實,大哥給了不少銀子,叫淩天給她買衣服。但今天,她還是選擇穿這條。
吱嘎——,屋門打開。
孫花妮一眼就見精神抖擻的婆婆,早已梳妝,這份氣韻,和貴家太太不相上下。
她第一次覺的,婆婆挺美,特彆是那雙眉,畫的真好看。
“花轎何時出?喜竹炮仗放在門邊沒?”
“淩天早就放那了,辰時,花轎準時到秦府,大哥要過三關,才能見到新娘子呢!”
蕭老夫人想的全是快過門的媳婦,差點忘了兒子,這才道。
“我去看看瑾言。”
衣服是不是穿整齊了,有沒有什麼忘戴?
還有過三關,她要好好囑咐,彆到時候鬨了笑話。
這可是一場盛世,她到京城,僅出府兩字,就聽到不少人議論。
兒子的威望,她見識了,兒媳的美名,她也聽到了。
作為婆婆,她歡喜的緊。
不一會,蕭老夫人出了院子,直朝兒子院子奔,孫花妮跟著去。
侯府張燈結彩,一路紅彩和燈籠,每扇大門和窗戶都貼了大紅喜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