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簡單利落,孫廣卻有些怔,棍棒在秦府抬來的嫁妝裡出現,這——
縱然驚異,他也不敢多說,迅速遞了去。
秦雲舒看著彆致的棍棒,既是孫廣清點,難不成朝官送的禮?
不對,哪有人送棍子,怕不是腦子壞了。
剛這樣想,卻見蕭瑾言遞了過來,“舒兒,這是你的。”
秦雲舒秀眉忽然擰起,她的?孫廣清點的是嫁妝?
所以,父親特意準備的。
瞬間,她明白了。
“罷了,我替你收著,若哪天你不高興了,打我便是。”
說的無比自然,甚是坦然。
儘管孫廣之前就領教到定北侯對夫人的嗬護,但今天,仍不免震住。
這可是號令所有兵營的將軍王,在營帳運籌帷幄的堅決,在戰場無人可擋的氣魄呢?
這麼精致的棍棒,竟是夫人用來訓導侯爺的。
以後是不是還要搓衣板?
“說的好像我蠻不講理,隨意打人。”
秦雲舒瞥了他一眼,看著他走入屋中,找個櫃子放起來了。
不一會,清亮的男子聲從裡傳來。
“怎可能?誰人不知,你最是講理。”
話音更透著輕笑,孫廣一個激靈,十分識趣麻溜的退下。
再呆下去,他不就成了大燈籠?常言道,新婚燕爾,儘量少打擾。
孫廣走的十分利落,不一會出了主院身影不見,離院子不遠,他就看到往院內走的柳意。
“柳姑娘。”
他有禮喚道,柳意看了他一眼,輕嗯一聲,腳步不停。
孫廣納悶,前幾天不還好好的?怎這會進了侯府,見他和陌生人一樣?
女人心,海底針。
暗自感慨片刻,他突然想到此刻侯爺不想被人打擾。
“柳姑娘。”
聲音放大,腳步連連,不一會跟上,見她還走,他索性揚手扯住她。
“做什麼?”
柳意有些惱,眉頭皺起,臉也沉了。
在孫廣心裡,柳意很喜歡笑,眸子彎起來就像兩道月牙,很少沉著臉色。
到底怎了,他得罪她了?
“你有什麼事,非要扯住我?”
見他遲遲不說,手還拉著她,柳意乾脆再次詢問。
“柳姑娘,你……”
還沒說完,就聽一陣腳步聲,隻見侯爺和夫人走來,孫廣立刻鬆手,如同被抓包的賊人。
即便撤的快,蕭瑾言仍然看的清清楚楚,眸色清明,淡淡望著。
“你不是走了?”
出聲緩緩,聽的孫廣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候,女子輕笑響起,“孫廣這段日子忙裡忙外,不如準他休息幾天。”
說罷,秦雲舒扯了扯蕭瑾言的手,極快的遞去眼神。
蕭瑾言明白,“行。”
於是,孫廣就這麼被迫休息了,一準還是好幾天。
而柳意,原本想進灶頭做秦雲舒**吃的糕點,也被阻住。
“我出門一趟,回來你再做,糕點要趁熱吃。”
一語落下,秦雲舒隨蕭瑾言走了,隻留孫廣和柳意站在道上麵麵相覷。
直到身影消失,柳意才出聲,眉頭擰的更緊,很不客氣,“就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