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言想到禮,眸色有些微變化,她那堂哥真是出其不意。
“你確定要知道?”
賣了個關子,表情也嚴肅起來,引得秦雲舒疑惑萬分。
“他送什麼驚天駭人的東西了?你神色都變了。”
話音落下,隻見蕭瑾言勾唇,長臂伸出將她一把攬住,不一會,熟悉的清冽男子味飄入鼻尖。
“實金打造串成手鏈的餅,姑且叫金餅,還有一大筐吃的餅,天冷了,不容易壞,能吃小半月”
比起彆人送的禮,薑鎧送的,還真是特彆。
乍一聽,秦雲舒怔住,片刻後輕笑,看來,他做的餅,她非吃不可了。
農人有一種吃法,將餅切成幾塊,伴在湯裡喝。有家底的人家,豬牛羊湯,家境一般的,素湯伴著。
無論哪種湯料,都不錯。
既然送那麼多餅,不妨嘗試這種吃法。
秦雲舒心中已有打算,卻聽——
“不若賞給守府兵士,如何?”
那麼大筐餅,一天三頓,頓頓吃餅,小半月才能吃完。何況,都冷了,趁熱新鮮味道最佳。
蕭瑾言想當然的準備賜給兵士,但這份禮薑鎧說過,一定要舒兒過目。
“給我留點就行。”
秦雲舒輕聲說著,倚靠在寬闊的胸膛,漸漸閉眼,滿身染上他的氣息。
芳香和清冽,夾雜混繞,就像兩人緊緊相靠。
馬車繞過繁華街道,從偏道前行,到底是白日,偏道也有三三兩兩幾人。
秦雲舒一直靠著,嫁娶日確實很累,金釵環繞,蓋頭遮了那麼久。
全身力道都放在蕭瑾言身上,呼吸輕淺勻稱。
寬大手掌在她屢屢發絲上慢慢撫著,動作輕的就像吹起的微風。
漸漸的,秦雲舒都要睡著了,直到——
“你們沒看到,我兩隻眼睛親眼目睹,侯府沒準備火盆,定北侯更沒讓秦大小姐丟帕子!”
“你這算啥,我更聽說,皇上不僅親自登門送禮,還坐下喝喜酒!”
議論紛疊,一聲更比一聲響,直把秦雲舒吵了,困意全無,眸眼清亮。
侯府外圍了那麼多百姓,她沒丟帕子,也沒跨火盆,估計傳遍京城了。
“看來,定北侯能忍受秦大小姐所有的壞脾氣。你們說,咱們叱吒風雲的大將軍,會不會妻管嚴?跪搓衣板還被打的那種?”
“說不準,不好說。”
話音綿長,一臉高深莫測,但基本上,所有人內心都默認了。
“娶這麼好的媳婦,就算跪搓衣板都值得!你們不知道,昨日皇上一走,定北侯急急敬酒,飛速入院,嘿!”
最後一個字,引人深思。
聲聲響亮字字清晰,秦雲舒抬頭,入眼的便是蕭瑾言勾起的唇角。
“這下好了,所有人都認為,你要跪搓衣板。”
蕭瑾言低頭看她,笑意更盛,“如他們所言,跪也值得。”
話音剛落,他就被猛的打了下,不過這點力道,和下毛毛雨差不多。
他依舊笑著。
“豈不是全城都要說我,脾氣大?”
蕭瑾言不以為意,握住她的手,“那有什麼,我高興。”
嶽丈特意在嫁妝裡放的鑲金棍子,並非真的收拾他,而是囑托和諄諄教誨。
從此,女兒給他,舒兒的餘生,全交給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