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連翹手裡拿了根糖葫蘆,一邊吃一邊走了進來。
是大哥哥給她的,叫她過來和嬸嬸說一下。
秦雲舒稍稍一想就知道誰了,畢竟侯府,沒有通傳不能進來。
隻是,為何守衛不稟告?
“夫人,侯爺離開前吩咐,所有人不能打擾您。守衛稟告時,奴婢回了。”
直接拒絕,所以張遷等到現在,士兵不讓進,他不能硬闖,才逮住無意中溜到大門的連翹。
手裡這根糖葫蘆……
“大哥哥給我買的,嬸嬸,他挺急的,你去瞧瞧?”
拿了人家的糖,昨日也來吃過飯,蕭連翹說話也向著他。
“夫人,奴婢這就請他進來。”
秦雲舒起身到現在好一會,柳意將這事忘了,再次察覺自個兒做錯事,就要跑出去請。
“不必,我去。”
說罷,秦雲舒朝廳外走,走到庭院時吩咐,“將連翹帶到花妮那。”
話落,幾步出了院門,直朝侯府大門去。
張遷在門外等了很久,還有一個時辰就到午時,他怕來不及。
都怪他!
正在自責時,他聽到一陣腳步聲,見是秦雲舒,眸中升騰一片欣喜。
“侯夫人。”
“嗯,說吧,怎麼了?”
“此事說起來都怨我,昨日回到嶽麓,嫣然父親來了,不由分說責罵她,更要帶她回去,已向沈夫子請辭。”
在書院讀的好好的,為何帶回去?
秦雲舒擰眉,“人在哪?”
“秦府,今日就要帶回去,正向秦太傅道彆。”
該多大的火,才讓大山伯鬨到書院,執意帶走。
嫣然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未來的路更長,如果回到江南,命運再次回到從前。
“若我坐了侯府馬車,不是自個兒走回去,我能攔住她父親,不至於鬨成這樣。”
張遷很自責,走什麼路呢?定北侯有什麼好怕的,滿滿肅殺氣又怎樣?
“你回書院。”
簡單四字,秦雲舒立即吩咐守衛備馬車。
隻要人在秦府,一切都好說,沈夫子和父親是好友,之前不知秦嫣然和秦府的關係。
經過此事,最多被沈夫子知曉。
她不知到底怎了,隻有見到秦嫣然,才能摸清真實狀況。
守衛速度很快,不一會,馬車就已經備好,仍是昨天那輛華貴馬車。
她立即上去,坐穩後,馬鞭揚起,車軸轉動。
現在的她,已然忘了答應蕭瑾言的事。
兩府距離近,當秦雲舒進府時,恰巧看到秦嫣然被大山伯拉著,就要出門。
嫣然眼睛紅紅的,看樣子受了委屈,卻不能訴說。
而大山伯,依舊很氣憤,黑著一張臉。
“不成樣子,被京城的繁華迷住了。和我說,在這裡讀書,卻和不明身份的少爺來往,所有親戚都知道了,你讓我這張臉,往哪擱!”
聲音被刻意壓低,渾身而散的怒意絲毫不減,拚命拽著女兒往前。
秦嫣然顯然不願意,“父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
怎就傳出這樣的謠言?說的有模有樣的,好像她做了什麼特彆不要臉,毀清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