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舒唇高高揚起,眸中透著狡黠,“我想小珍兒了,五個月了,會翻身了吧?今日都不見二叔,他怎不送親戚?”
想到秦衡,秦正就笑了,“他啊,昨日非要陪珍兒睡,孩子鬨了一夜,他今早回房才休息。”
孩子和誰睡習慣,就能聞出氣息,一旦換人,沒有安全感。
“珍兒早會翻身了,都長牙了,兩顆。”
秦雲舒不禁笑起,馬車入了京城,她隨父親回了秦府,直奔二院。
一下午,她都在秦珍屋裡,小家夥昨晚沒睡,白日呼哧睡了很久。
快到晚膳時分,秦雲舒命管事去侯府通稟,說她今日住秦府。
此時,柳意正在主院等著,見天色不早,想起夫人臨走前說的,她立即去老夫人院中稟告。
走至大道,卻見守門士兵領著秦府管事出來。
“王管事。”
她立即喚了聲,快步往前。
王管事看到她,停了腳步,“柳意。”
“夫人呢?她沒回來?”
“她住在秦府,我到侯府朝老夫人稟告,恰從院中出來。”
柳意這才知道,去秦府了,想著隻有她一個貼身伺候的丫鬟,於是,她立即轉身。
“我去收拾,和你一起回。”
王管事當然知道她想什麼,立即擺手,“你就在侯府,明日大小姐就回了,那邊有伺候的丫頭。”
說到這,他又覺的不對,“就你一個大丫鬟,雲院還有其他丫頭,燒水洗身這些,不在話下。大小姐體諒你,叫你好好休息。”
話落,他也不久留,徑自朝大道走,隨守門士兵出府。
柳意僵在原地,又叫她休息?自從進入侯府,她悶到發慌。
“柳姑娘。”
忽的,熟悉的男子聲響起,柳意一聽就知道是誰,但她沒理直接走人。
偏偏轉身時,發現孫廣眼裡一閃而過的落寞。
募的,她心軟了,停步扭頭瞧著,“你怎了?”
孫廣卻是瞧了府門一眼,“侯爺此去紅河,沒帶我。”
這麼多年,他跟著定北侯一路闖,在戰場,侯爺衝鋒陷陣,他緊隨其右。
若侯爺在後方運籌帷幄,也是派他領兵,打頭陣。
如今,侯爺遠至千裡紅河,卻將他留在京城。
“哦。”
撂下一個字,柳意抬腳走了,最近幾日,她不理孫廣,也不和他說話,沒有彆的事,她在主院不出。
這次見了,孫廣有些落寞,她還以為……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孫廣還有很多話沒說,這幾日,他被準休假,其實也沒什麼乾。
若是回鄉,來去一月,時間太長,萬一有事他不在,不行。
也沒什麼去處,最多去茶館聽說書先生講故事。
日日悶著,發黴。
“柳姑娘,你也被留下了?夫人沒帶你走?”
柳意已經往前走了好幾步,聽到這聲,故意扭頭,“對,但我不像你,明日夫人就回了。侯爺這次不帶你,說不準嫌你能力低,有更好的士兵,取而代之。”
孫廣不介意被人代替,天外有天,能人輩出。
可他在意她那句,被侯爺嫌棄。
柳意見他神情不對,知道戳他痛點了,“哎呀,孫侍衛,你真可憐。等侯爺回來,降你職,調你去營地後勤。”
說罷,她爽快一笑,直接走了。
然而剛到小道,她的手卻被拽住,力道很大,她無法動彈。
“柳姑娘,我惹你不爽了?故意說話刺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