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姐姐,那我走了。”
秦雲舒本想留秦嫣然,但外麵還有一個張遷,現在這天氣,越到晚上越冷。
“嗯,我送你。”
說罷,她隨秦嫣然一起出院,送到府門前,看著她上馬車。
而這時,張遷從車上一躍而下,每一個動作包括側身以及落地,都有蕭瑾言的影子。
秦雲舒一看就知,自那次失敗,回去練了。
不曾想,有人開始學瑾言,以此彰顯男子氣概。
“侯夫人。”
張遷沒想到秦雲舒在,立即躬身行禮,他剛才那般,表現給嫣然瞧的。
侯夫人那麼聰明的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他模仿的誰。
這不,成了班門弄斧。
“張公子,幾日不見,身手了得。假日時日,我向侯爺舉薦,叫你入營可好?”
秦雲舒開玩笑罷了,兵營不是自家後院。
“不敢當,張某誌不在此。”
“也是,張府偌大家業等著你繼承,就你一個兒子,若去兵營,你父親要哭。”
三言兩語,說的張遷頭皮發麻,他到京城,奔著打拚去的。
現在雖是雜役,可他學了不少。
比如劈柴,東西如何有序登記入冊,向廚子學了幾道菜。
每樣都是小事,但積少成多,日日累積。
“罷了,我不說你。嫣然,慢走。”
秦嫣然點頭,隨即上了馬車,不一會張遷也上了,但沒進去,坐在外頭車板,一手揚起馬鞭。
片刻,車軸轉起,車影消失。
張遷還是那個張遷,但與江南相比,不一樣了。
秦雲舒靜靜望著,就要轉身回府,卻見蕭淩天扛著一堆木頭回來。
她知道最近幾日,他一直在做木匠活,但這麼晚了,還在忙?
“嫂子,我今日和京城幾家鋪子談生意,有一家相中我做的。以後,我做的成貨全送那。比起江南,京城給的銀子多。”
蕭淩天臉上儘是樸實的笑,進了府中,又解釋,“他們不知定北侯是我哥。”
秦雲舒想起這段時日,總是看不見淩天,沒想到連活都找好了。
“淩天,給你派幾個小廝搭把手?”
“彆,我一個人就成。我回了,不然花妮說我,你也早點休息。”
蕭淩天爽朗一笑,大步朝院走。
秦雲舒看著他越行越遠的背影,他的快樂很簡單,自給自足,即便瑾言身處高位,依舊保持自我。
蕭家仍是雨花村的蕭家,唯一不同,宅院變大了,氣派了。
挺好。
秦雲舒揚唇輕笑,抬腳進了主院。
洗身水柳意已經備好,裡衣也拿了,花瓣也灑在木桶裡。
秦雲舒腿衣轉身之際,恰見柳意多了對耳墜,不是碧玉,也不是金器,銅製。
不用猜,她都知道誰送的。
“夫人,奴婢給您擦背。”
秦雲舒靠在木桶邊沿,稍稍前移,微微閉眼。
待睜開時,她就見耳墜左右晃動。
“你這對墜子,挺特彆。”
柳意一笑,“奴婢也覺的。”
秦雲舒沒有打趣她,泡了會澡,然後起身穿了裡衣,去了內寢休息。
“不用守夜,去歇息。”
撂下一句,她放下珠簾,半靠在床。
不知道瑾言何時到紅河?那邊災情怎樣了,至今一點消息都沒,父親也未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