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鄭重點頭,“我明白,全聽嫂子的。”
她在鄉野呆慣了,即便雨花村人,並不是人人心善,可即便耍點小心思,最多爭搶田地,誰家蓋新房子影響旁家采光等。
不會要人性命,論心機,和齊京人士不在一條線上。
繁華京城,暗處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事,定要小心謹慎。
秦雲舒再次回到秦府時,父親還未回府,張遷已經走了。
院中,嫣然和大山伯在照顧,到了晚上,嫣然在內寢睡,大山伯擺了一個軟塌,睡在外間。
一夜,前半夜寂靜不已,到了後半夜,突然刮起大風,暴雨傾盆,窗戶被打的劈裡啪啦作響。
直到天邊漸亮,雨勢才小,到辰時,徹底停了。
大雨過後,衝刷一切雜塵,處處泛著芳香,空氣新鮮不已。
雲院丫頭已備早膳,秦雲舒吃了後,去次屋瞧了,三嬸已經吃了躺下休息。
她和秦嫣然說了會話,而後出屋,走出院門,不久後走上大道。
恰見父親穿著朝服,急急出門,早朝時間快到。
“父親。”
她輕喚一聲,秦太傅停步,瞧了她一眼,“舒兒,我趕時間,回來再說。”
話落,腳步匆匆,秦雲舒加快腳步,送他到府門,看著他上馬車。
當秦府馬車駛離,王管事從府內走來,躬身行禮。
“大小姐,今早,定北侯的弟弟,送了六隻小竹雞。”
昨天就說要送小竹雞,還真買到了。
“今日就燉兩隻,放點筍和豆腐。”
如此熬製,十分滋補,味道也好。
王管事聽令,現在開始燉,到午膳正好端去。
秦雲舒在府門處站了會,大雨過後,一切都是那麼新鮮,就連微風拂麵,都帶著絲絲甜味。
咕嚕嚕——,忽的,遠處傳來一陣車軸聲,抬頭望去,隻見一輛華美馬車駛來。
漸漸的,停在府門前。
秦雲舒隻覺的馬車熟悉,一時半會說不上哪家的,卻在此刻,前簾挑起,下來一位身穿藏藍裙的女子。
“秦姐姐。”
轉身間,笑容滿麵,手裡拎著一個兩層疊加的木盒。
“思雁。”
秦雲舒立即上前,迎她入府。
進入府中,杜思雁瞧四周無人,才壓低聲音道,“香滿樓那事,我聽說了,派人打聽,才知與秦府有關。”
說著她扯了下秦雲舒的手,“今日一早,華府那位就被送出去了,我今日進宮拜見皇後娘娘,親耳聽太監議論。”
秦雲舒思慮片刻,昨日華容進府賠罪,那時候說,等華裳身子好轉,再送去彆莊。
不曾想,今早就送走了,這身子,莫說好轉,還在受苦中。
“我旁敲側擊幾句,皇後才告訴我,皇上麵上沒責怪華大人,實則火氣不小。若非顧慮華大人本分行事,也有能力,早調走了。”
說著,杜思雁長歎一聲,“也隻有那些百姓,真以為丫鬟的罪。”
“罷了,此事已過,齊京貴圈,她名聲傳出去了,身為貴女,想要挑個良婿,也難。”
為了一口氣,將自個兒一輩子砸出去,不值得。
“華大小姐這麼一走,好幾個閨秀高興,暗地輕鬆不少。她啊,也隻有碰到你,才栽了。剛來京城那會,多少人在她手裡吃了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