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剛才還在熱鬨起哄的士兵們,此刻鴉雀無聲。
這時候,蕭瑾言再次回眸,柔聲道,“滿意了?”
秦雲舒睨了他一眼,怎麼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礙於威壓,他們不敢吭聲。
“好了,你所有手下,定以為我凶。”
“誰說的?舒兒最溫柔。”
說罷,探在她腰間的手用力,轉瞬即逝間,已將她帶上馬匹,圈在懷裡,揚起馬鞭。
一聲駕,呼嘯遠離。
京外的風很大,此時,孫廣愣愣的瞅著兩人前行的方向,有點風中淩亂。
侯爺,您直接帶夫人走了?幾眾士兵怎辦?您要帶著進城,然後由兵部下派至各個兵營。
您一走,他們在這喝風?
不僅是他,聽到馬蹄聲的眾士兵也怔住了。
要不,他們在此處安營紮寨?畢竟新婚沒幾天,侯爺就走了,一走三個月。
現在嘛,小彆勝新婚,他們該體諒。
“大家安營吧,大家體諒侯爺,哄侯夫人開心最重要!”
“也是,那麼久不見,肯定要鬨彆扭。姑娘家嘛,都這樣。”
大家一拍即合,不一會散開,開始安營。
孫廣更加風中淩亂,他隨便想想,竟然真的等著。
萬一侯爺直接回侯府了呢?萬一兩人你儂我儂,在主院不出來呢?萬一侯爺抱著夫人不放呢?
現在的侯爺,可不是以前的,在侯夫人麵前,什麼話都說得出。
剛才那寵溺的語氣,他一個大男人,聽的都心肝顫。
他突然想到侯爺迎娶那日,當眾讀夫綱,以此成名。
如今,行動上更加證明。
不多時,孫廣長歎一聲,瞧著那些正在安營的士兵。
此刻,秦雲舒坐在馬背上,實在太快,待她回神,那群士兵包括孫廣,都消失在視線。
近處一片山林,因季節變化,已然光禿禿,空氣中透著冷意。
漸漸的,馬停了。
蕭瑾言翻身下馬,隨即一手探在秦雲舒腰部,利落的扶她下來。
“你喜靜,那邊人太多,吵。”
因此,他才駕馬帶她走,離士兵群不過一裡罷了。
秦雲舒一想不對,“眾目睽睽帶我走,你我私下,還以為怎麼見不得人了。”
之前就起哄,現在豈不更——
定北侯不顧一眾士兵,見到媳婦,立馬跟著走了。
兩人多月不見,如今終於見了,還不得——
思及此,秦雲舒秀眉擰起,就要扯著蕭瑾言。
“咱們回去,我來此迎接,就是讓你第一眼看到我。你還要回京向聖上述職,我等你回府。”
她隻想著見一麵,最多說幾句話,哪曾想,他竟這般!
蕭瑾言瞧了眼天色,十分自然的回道,“媳婦最大,你來了,我怎能讓你獨自一人?”
何況,什麼叫見不得人?
他是她夫君,她是他媳婦,光明正大。
眸色忽然凝重,片刻後恢複常色,更夾雜笑意,更帶著幽光,唇隨即勾起。
“舒兒想我了。”
反正周遭沒人,秦雲舒正想點頭,卻見他那表情。
她這才想起,瑾言不是以前的瑾言了,他變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