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姑娘在外不容易,他好歹是男子。
“你怎麼了?”
“沒什麼。”
秦嫣然沒有再問,透過吹起的簾子看向街道,快到書院時,她才問。
“你拿走我的鑰匙,什麼時候還我?”
張遷瞧著她,話音平穩,“我就白天去,在你屋裡放點東西。放心,你在屋裡的時候,我不去。”
有鑰匙,方便一些,他可要趁大家習課的時間,絕不會影響她。
“張遷,你還我吧。你是張家公子,沒必要像個奴仆一樣伺候我,我也不需要伺候。”
他為她做的,實在太多了,這份人情,她根本還不清。
張遷不理她,扭頭瞧了彆處,卻被她伸手按住。
她第一次主動碰了他的手!
“還我。”
說的卻是這種話……
張遷掙了她的手,“姑娘家,怎能隨便碰男子的手?”
“你這招沒用,等進了書院,我在庭中等你,你拿鑰匙。”
根本不需要回屋拿,那把鑰匙,張遷隨身攜帶。
“你不介意我和你一輛馬車,我願意照顧你。”
他管不著她的不介意,她也不能插手,他願意。
秦嫣然明白,每個人都有脾氣,一旦觸到某一點,幾匹馬都拉不回。
她的鑰匙,恐怕收不回了,而他的照顧,也阻止不住。
罷了,她就不信,他一直呆在京城不回去。
家業大,張員外隻有這麼一個兒子,等到時間,肯定逮他回去。
翌日
秦雲舒起了大早,難得昨日蕭瑾言放過她。
“伸展手臂。”
輕聲落下,她手中拿著朝服係帶,低頭緩緩係著。
隨即,她雙手輕輕拍著他的朝服,見不起皺著才鬆開。
這是她第一次替他穿朝服,為他梳發。
以往這時辰,隻要昨日和他在一塊,她此刻都是沉睡。
現今,她很早起了,也早已洗漱,能和他一起用膳,也能送他出府門。
蕭瑾言點頭,眸中暖意騰騰而出,揚手握住她。
打開門的那刻,初冬清晨的風,透著冷意。
蕭瑾言長臂收緊,將她往懷中帶,寬大的朝服外袍替她擋風。
兩人在主院廳堂用膳,柳意已經備好,侯在廳門處。
“柳意,風冷,你進來。”
柳意哪敢真的進去,瞧侯爺緊緊擁住夫人,絲毫都不放,她還是識趣點。
“奴婢要去灶屋,灶頭燒著水。”
說罷,柳意福身行禮,迅速走遠。
廳堂桌上,清粥小菜和幾個菜包子,依次放著。
秦雲舒一瞧包子的樣子,就知誰做的,花妮捏的菜包,不是純粹圓滾滾的,最上麵還要捏出花瓣狀。
她婉婉一笑,給蕭瑾言拿了三個,又在他碗裡夾了不少菜。
蕭瑾言十分享受,她就在枕旁,睜眼的那刻就能看到。
回府時,她在等他,出府前,她伴著。
這樣的日子,靜謐安詳,很好。
若不是時間不允許,他肯定慢慢吃,還要多瞧她幾眼,更要拉著她的手,攬她入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