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揚手掂起手中黃紙包,鼓鼓囊囊的,不知放了什麼。
“嶽麓書院新來一個廚子,很會做糕點,我嘗了,味道很不錯。聽姑父說,你素來愛吃,特彆是桂花糕。”
的確,秦雲舒從小就喜歡,特彆是花糕,但必須不甜不膩,泛著清香,不僅餡料還是麵粉,極其講究。
“成,我收下!”
說罷,秦雲舒接過,然後朝府門士兵吩咐,“備馬車,去秦府。”
士兵領命,很快馬車從府內後門而出,駛到前門。
因孫花妮在忙,蕭淩天入睡,蕭老夫人也在休息,秦雲舒沒去打擾,隻吩咐管事,若她傍晚不回,便是不回了。
管事躬身應是,恭敬的目送她上馬車。
車中,秦嫣然瞧著她,夫家和娘家住的近,回去住,兩方都不說什麼。
若是換做旁的,回娘家,要被婆婆說,也要被夫君念叨。
為何平常百姓,不喜生女要男娃,無非女兒嫁出去,得了筆彩禮,就和娘家無關了。
就像潑出去的水,有些一輩子都不回來。
能像舒姐姐這般,真好。
“嫣然,張遷今天沒跟著你?”
秦雲舒每次見到秦嫣然,準帶個小尾巴,今天小尾巴沒來,出乎意料。
念及他,秦嫣然微愣,也不知他怎了,自從香滿樓那日回書院,幾天不見他了。
書生吃飯的地方,盛飯菜的換了人。
“他忙。”
秦雲舒輕笑,“一個兩個都忙。”
蕭淩天忙到今天,疲憊成那樣,瑾言還沒回,這下張遷也忙。
“沈夫子委以大任,采買用度全交給他。他還會算賬,這下,還要管賬房。”
秦雲舒想起來,嶽麓的賬房先生,如今六十五了,已近古稀,該回鄉休息。
而張遷,張員外的獨子,張家曆來做生意,算賬怕是拿手絕活。
沈夫子撿到寶了,省的再去找賬房先生。
“難怪忙,嶽麓書生不少,采買就是大事,賬目出入多且雜。”
一般的先生接不了這活,幾乎每日都有開支用度,春秋兩季入書院的書生,上交的銀兩也不少。
“他做事也認真,聽說,他昨日忙到很晚。”
聽說兩字,極妙,秦雲舒眸眼彎起,隨意一句,“你現在都打聽人家了。”
寥寥一句,秦嫣然麵色立即不自然,“沒有,我無意聽到的。嘴長在彆人臉上,我還能管住他們彆說?”
急於解釋,此地無銀三百兩罷了。
秦雲舒沒有回話,輕聲一笑,此時,馬車停下。
“大小姐,您怎回來了?”
守衛驚訝非常,神色和往常不同,秦雲舒迅速捕捉到一絲慌張。
怎麼了?她回秦家,很正常,前不久就來過。
為什麼要驚慌?
“我不能回來?”
秦雲舒反問,隨意一句,守衛變了臉色。
“小的並非此意,以往您上午回。”
“奇怪,我回來還要挑時辰?”
守衛麵麵相覷,再也不敢多話,說多錯多。
可是,大小姐回來了,怎麼辦!老爺下令,不能讓大小姐知道!
現在突然回來,藏不住了。
“嫣然,走,父親這會定在書房,我領你過去。”
說罷,秦雲舒挽住秦嫣然的手進府。
入府門的那刻,她特意看向兩旁守衛,他們麵色更加不對,驚慌失措,更有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