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最大的營,他們這些進來不久的小兵,隻要立誌從武,無一例外心向往之。
天下兵馬大將軍執掌眾營,左右將軍,都尉,參令軍師,有點名氣的,都在那。
隻有精兵,才能進入這個營。大將軍每次巡視,多半時間都在那。
秦書佑細細想著,心中更默念,就算自己去了後勤,也會想方設法出來。
馬車漸漸行駛,距離營地還有幾十丈,小廝勒馬。
“少爺,大小姐吩咐,送您到這,您自個兒走過去。”
秦書佑挑起簾子,拎著包袱很快下來,營地就在不遠處,遠遠的能看到。
他看了眼披風,這件披風質地不錯,一瞧就不是尋常人家有的。
思索片刻,他褪了下來,然後收進包袱才往前走。
兩名小兵左右守著營地,看到秦書佑走來,麵上儘是微笑,更恭敬相迎。
“佑小子,你總算來了。”
在這裡,比他年長的人都叫他佑小子。
秦書佑微笑以對,“是啊,休息兩個多月,該回了。”
說罷,他看向營帳,往常這時候,校練場全是整齊一致的步陣,現在一片空曠。
“所有人都分派走了吧?”
雖是問句,話音篤定,除了留在這裡的後勤兵,隻有他了。
時間相隔太久,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即便做好準備,到來的那刻,他仍失落。
“佑小子,禍福相依,你遭了大難,必有後福啊!現在所有人都羨慕你,你進了驃騎營!”
驃騎營,就是規模最大的營地,但凡進入都是精兵。
乍一聽,秦書佑愣住了,怎麼可能!
通過重重選拔,至少曆練三年,才有進去的資格,他算什麼?
難道阿姐給他開後門了?信誓旦旦說,絕不給他走後門。
實話,這個後門他不願意走,他的能力還沒到進驃騎營的地步。
“瞧瞧,幸福的傻了吧?驃騎營左都尉親自過來,點名要了你。”
“當時大家一聽,眼裡的光啊,那叫一個嫉妒!你撞大運了!有幸見到大將軍,勞煩回來和我們說一聲,長得如何?氣場是不是超強?”
他們值守此處,因為能力不到位,從沒上過戰場。
所以,大將軍的英容,從沒見過,隻有聽來的隻言片語。
秦書佑這才緩神,幾乎沒有多想,“他長得很好看,英氣十足,舉手投足威嚴滿滿。”
兩名小兵麵麵相覷,嘖嘖,“佑小子,你還沒去呢,就和我們說起來,故意讓我們泛酸?”
秦書佑瞧著他們,還真不是,他休養的這段日子,真的每一天都見到大將軍。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灰色粗布衣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來。
秦書佑看到來人,十分激動,直奔過去,“啞叔。”
兩個多月沒見,以前日日教他身手的人,他十分思念。
啞叔看著他,揚手在他肩上輕拍,而後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比劃。
沒事就好。
“啞叔,我很好,身子和以前一樣棒。我要去驃騎營了,真的嗎,為什麼選中我?”
啞叔看的出來,秦書佑眼裡滿是喜悅。
但其中緣由,啞叔不說,定北侯沒有開後門,也不是挑中秦書佑。
而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