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實力說話的地方,就如戰場,來不得半點虛假。
字字鏗鏘有力,麵容嚴肅剛正,這樣的蕭瑾言,一直都是楚凜記憶中的樣子。
“瑾言,朕記得,你剛入兵營,是個守門兵。”
就連進入校場的資格都沒,那時候,蕭瑾言剛剛及冠。
“臣謹記在心,是您提拔,臣才進入校場。”
楚凜低聲一笑,隨即鄭重道,“四個月後,營中考核,若他無法通過,遣出兵營即可。”
他看中華容的性子,很適合培養做死士,當然,能力也很重要。
死士,絕對衷心和順從為第一,能力第二。
“是,臣遵旨。”
楚凜點頭,而後長歎一聲,平靜心神望著滿府綠景。
“上次朕來,已經入夜,沒有好好觀賞。此次入府,這侯府,很是彆致,你費了不少心思。”
說罷,他輕笑,看向屋門的方向。
這時候,屋門打開,秦雲舒扶著謝蔓兒緩緩走出,身後跟著掌醫和杜思雁。
已經緩和,要動身回宮了。
“雲舒,包起來的酸棗糕,我要帶著。”
謝蔓兒已經好了,離開時仍不忘酸棗糕。
“好,給你拿著了,熱了才能吃,量不能多,後日即便沒壞,也不許吃。”
秦雲舒囑咐著,經過楚凜身側時,再次福身行禮。
“不曾想,侯府做的東西,比禦膳房還要叫皇後念念不忘。”
楚凜雖是笑著,眸神卻很平靜,瞧不出他的心緒。
謝蔓兒唯恐他牽連侯府,立即道,“比不上禦膳房,興許有了身子,想吃點新鮮的。”
她明白,皇家處於尊位,世家任何東西都不能和皇室比,哪怕小到吃食。
楚凜卻是瞧了酸棗糕一眼,隨即揚手接了去,“朕拿著。”
說罷,他徑自轉身朝府道走,一身藏藍常服,右手拎著黃油紙包的酸棗糕,倒是添了幾分煙火氣。
謝蔓兒從沒見過楚凜這般,微微怔住,片刻後緊跟上前。
秦雲舒扶她一路出府,又將她扶上宮車。
當車影消失在街道儘頭時,太陽已快下山,隻留些微餘暉。
“秦姐姐,天快黑了,我也要走了。”
杜思雁挽住秦雲舒的手,此時,郡王府馬車已在旁等候。
“嗯,改日再來。”
秦雲舒回以微笑,目送她上了馬車。
當人全部走離,她才扭頭看向蕭瑾言,“你中途回來,還去兵營麼?”
“怎了,舍不得?”
深邃的眸子漾出笑意,蕭瑾言揚手摟住她,下巴抵在她額頭。
“今晚早點睡,彆等我,我興許不回來,明日一早從兵營去皇宮。”
入冬許久接近年底,每逢年底都是練兵的關鍵時刻。
“好,我不等你,京郊夜晚冷,你這衣袍,厚不厚?”
秦雲舒一邊說一邊推開他,摸著袍子布料。
“放心,這件外袍父親給的,料子厚實。”
說罷,蕭瑾言再次揚手替她捋順頰邊發絲,而後退開幾步。
疾風從府中後門方向過來,不一會到了他身前,翻身上馬,動作一氣嗬成。
侯府嬌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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