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這心思,舒姐姐應該知道,否則,那帕子從哪裡來的?
但依舒姐姐的性格,既然認定姐夫,不可能和其他男子往來。
這帕子,多半是偷的。
思及此,秦芝芝長歎一聲,謝大人那麼驕傲的人,為了那點念想,竟去偷。
喜歡至此,太過卑微。
這心結,何時才能打開?一輩子都無法跨越了嗎?為什麼就不敞開心扉,接受另外的姑娘?
林子很大,即便美不自勝的花很少,可並非隻有一株。
“他喜歡舒姐姐,那樣的人,我幾輩子都比不上。”
秦芝芝眼神晦暗,希望頓時澆滅。
為了一個正眼都不看她的男子,她這麼做,值得嗎?
可是,她這個人,麵上看似笑嘻嘻,實則死性子。
江南也有不少公子,不乏樣貌俊美溫文有禮的,可那些,她毫無感覺。
心動的滋味難有,一旦有了,很難拔除。
“罷了,收了這個念想,單純對他好唄!反正我還年輕。”
望著灶膛裡明亮的火光,她淡淡笑了。
外頭,風突然變大,夜色逐漸深沉。
秦雲舒日落前就已回府,大山伯信中所言,她轉告給了嫣然。
當然,她沒說原因,隻說二老每年都在江南過春年,這回想瞧瞧齊京,到那時什麼模樣。
帶話時,偏巧張遷也在,如今,他可不是雜役,成了書院大總管,憑本事吃飯。
張家在江南,有名的商戶,張老爺算賬一把手,獨自張遷,再怎麼逍遙過日,這方麵,也是一等的。
或許該說,張家人天賦使然。
聽到嫣然父母要過來,張遷沒多留,說什麼要去準備。
侯府主院
秦雲舒洗漱過後,和往常一樣,拿了本書靠在床頭瞧著,旁邊點著燭火。
看了好幾頁,扭頭發現柳意沒走,她索性放下書,“怎了,有話和我說?”
躊躇好一會,柳意才道,“今日,奴婢在街上見到芝芝小姐了,她沒有回煙杏村,夫人知道嗎?”
即便秦芝芝說夫人知道,但她還是不放心。
“知道,她住在京郊,今天隨村人入京去糧行送米。”
說罷,她又追問,“你見到她時,她在哪裡?”
“乾道中側,她看到奴婢的帕子,特彆吃驚。”
柳意一邊說一邊從袖中拿出繡有青草的帕子,“就是這條,她總是問奴婢,是不是奴婢親手繡的?奴婢覺的奇怪。”
話音落下,她見夫人眸色沉了,很快,帕子被拿了過去。
秦雲舒細細瞧著,底邊一排青草,已經過去很久,她都快忘了。
被這麼一說,她記起來,曾經她欠謝運之人情,他問她索要帕子,更要她親手繡。
她吩咐柳意買了上等布料和針線,也繡了,之後她扔了,拿了柳意繡的送他。
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了?秦芝芝怎麼可能和謝運之單獨相處?
“夫人,她震的渾身都僵硬了,眼神發直,有蹊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