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跟隨,她在宮中接觸了誰,又和誰起了衝突,他都會知道。
畢竟不在侯府,又逢國典,自要小心。
“爭執倒不至於,隻要是人,都有脾氣。對她,僅有的客氣,我也不想維持。也好,在我麵前,莫要假惺惺。”
秦雲舒如何相告,而後一手握住他,“你來了多久?”
“剛到不久,你還能睡會,我抱你去內寢。”
外屋軟塌再暖和,也不如床,時間一長,脖子僵酸。
說罷,蕭瑾言也不等她回話,雙臂探在她腰腹,稍稍用力將她抱起,起身的那刻,略略皺眉。
“瘦了。”
不是疑問,而是篤定。
秦雲舒怔住,哪瘦了?她不覺的,許久沒上稱了,吃方麵也都如常。
“多吃些。”
三字落下,人已入了內寢。
“你再睡會。”
說著,蕭瑾言小心翼翼放下她,隨後跟著躺下,手依舊攬住她。
依偎在懷,仿似在自家府邸一般。
秦雲舒抬頭望著他,揚手在他眉宇撫著,“我休息好了,你偷的一刻閒,大著膽子跑這裡,你我便聊聊。”
一邊說一邊輕撫他的眉,那雙眉,黑濃不已,透著滿滿英氣。
“聊什麼?”
低音而下,大手一把握住纖細小手,放在胸膛,長指摩挲她的小手指,一根根一點點,仿佛把玩。
募的,他輕聲一笑,狀似打趣,扭頭間,眸神深邃不已,“聊聊怎麼生孩子?”
秦雲舒的心一陣咯噔,耳廓一下子紅了,他越發不正經了!
瞧瞧現在這樣,特彆是眼裡的精光,她索性抽手覆在他的眼睛上。
“嘴皮子利索,和誰學的?瞞著我,去不該去的地方了?”
話音儘是厲責,但麵上毫無這意思,奈何蕭瑾言眸子被覆上,隻聽其聲。
“你不是說要聊聊,尋常夫妻聊這些,實屬正常,怨不得我。”
平靜以對,換做以往,定說,媳婦,我錯了。
現在不這樣,反駁了。
秦雲舒暗想,男人,莫不是都這樣?
正這樣想,手就被移走,入目一雙泛笑的眼,緊接著,大手突然按在她的後腦勺,整個人瞬間被拉近,剛毅的俊臉在她麵前放大。
她被嚇了一跳,跟著緊張了,“作甚?”
“能做什麼?你不是說了,聊聊。”
蕭瑾言低聲而道,摟緊她的另一隻大手鬆緩。
“今晚慶典喜慶隆重,歌舞戲曲,持續到亥時,更有兵士鼓舞,兵陣排列。共三十名兵士,出自鏢旗營。”
終於,說到了重點。
秦雲舒一聽鏢旗營,立馬想到書佑在,再次細想,選拔三十名,書佑不可能在。
“林彩兒被選上,鼓舞。”
這個類彆,春年前半個月才通知,而鏢旗營中,將士武姿各個出挑。
然大齊鼓舞,又名鼓上舞。
需習武又懂舞的女子才行,剛毅柔和並行,另有一番韻味。
目標直接鎖定林彩兒,不可多得的人選,毫無競爭者。
對此,兵營所有將士全部服氣。
這舞,當然女子才行了。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
“所有編排,包括曲子,都是她自己。圓滿完成,可記四等功。”
秦雲舒靜靜聽著,打心眼裡替林彩兒高興,這鼓上舞,這麼多年來,她從未見過。
四國都有鼓舞,比起其他三國,大齊鼓舞不同,雖能見柔,但更多的,是將武將的拳腳身手,融入到曲目中,通過女子的剛柔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