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雲舒在庭院站了片刻,正要往主屋去,就聽一陣沉穩腳步聲。
還未扭頭去看,手就被握住,暖意襲襲,將她直往前帶。
“晚上風大,快進屋。”
這時候,秦雲舒才抬頭瞧蕭瑾言,他一手攬住她,另外一隻手端著洗漱水。
力氣極大,單手端一大盆水,走動間,水麵仍能不晃,唯有冷風吹過,泛起絲絲波紋,正騰騰的冒著熱氣。
到了內寢,秦雲舒被按坐在椅上,看著蹲在麵前的男人,正卷著她的褲腿。
暖意四溢,腳瞬間被熱水包圍,因為冬日,水稍燙。
“水溫怎樣?”
說著,蕭瑾言握住她的腳,往水麵上提了提,怕她燙著。
“挺好,稍微燙一點才舒服。”
說罷,秦雲舒雙腳一動脫離他的桎梏,全部放在木盆裡。
說不出來的暖和,十分暢快。
“你也坐下,腳伸進來。”
她一邊說一邊看向旁邊座椅,示意他坐下。
“你先……”
“快坐下。”
三字透著命令,蕭瑾言看了她片刻,最終坐下,卷起褲腿褪下襪子。
就要伸進去時,他又頓住。
“去哪?”
他突然起身往外走,秦雲舒連忙追問,話音落下,人影消失不見。
她低頭看著放在地上的襪子,赤著腳跑出去,外麵風大,寒氣會從腳底進去。
不聽話!
秦雲舒當即皺了眉,等蕭瑾言回來時,眸中厲色不減。
“我去洗了下,香了。”
清朗一語,蕭瑾言迅速坐下,雙腳直接放了進去,水騰的往外溢去,灑了一地。
“你褲腿都沒放下,光腳出去,就為了洗腳?”
秦雲舒低聲問道,右手就要抬起揪他耳朵。
蕭瑾言見她陣仗,也不躲,更湊近她,“夫人,你要揪就揪吧。男人身子熱,難免出腳汗,若我一人,倒也無礙。但與你一起,總要自覺點。”
說的有理有據,最後更笑了,“這種天氣對我來說,不冷。莫說赤腳,光膀子都行。”
邊境天氣變化莫測,早晚凍冰,中午熱的穿短衣。有時候豔陽高照,穿的極少,突然降溫下冰雹。
齊京的天和那比起來,友好多了,這點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瑾言。”
秦雲舒聲音忽然輕沉,眼神也柔和了,小腳抬起覆在他的腳上,繞著他的腳背,一下下撥著水。
“無論你怎樣,哪怕渾身都是臟汙煙塵,我都不會嫌棄你。既然嫁你,在我生命中,你和父親同等重要。至親之人,何來嫌棄一說?”
蕭瑾言直被說的心頭暖暖,正細細瞧著她,突然
水花襲來,等他睜眼時,滿臉都是水,隻聽輕快的笑聲。
秦雲舒手撥動水,朝他臉上灑著,“剛才赤腳出去,對你的懲罰。”
“舒兒,你何時這般調皮了?已是深夜,再過兩個多時辰,天就亮了。”
戲耍起他,今晚,她精神倒是不錯。
念頭一晃而過,蕭瑾言神色就變了,眼中一片沉沉。
秦雲舒見勢不妙,腳也泡的差不多了,騰騰的都是紅意,身子也跟著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