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夫人,柴房。”
轉過拐角入了後處,幕淩快步上前走在前麵,一指前方低矮的屋子。
共三間,中間那屋傳來女童哭聲,不停喊著娘親。
是蕭連翹的聲音,秦雲舒心一緊,連忙邁步。
柴房掛鎖,幕淩揚手砸了,推門的一瞬,女童哭泣聲止住,扭頭時眼睛都哭紅了。
原本一雙水汪汪的杏眼,溢滿淚水,哭了太久,眼睛不能完全睜大。
“嬸嬸!”
看到秦雲舒的那刻,蕭連翹連忙起身,跑到她身邊,拉著她的袖口。
“嬸嬸,你終於來了。”
“連翹乖,沒事了。”
秦雲舒揚手摸著她的小腦袋,而後上前墩身看著孫花妮,又揚手搖著她。
“花妮。”
這時候,她才發現孫花妮的手,顯然被動刑了,布滿紅痕,被夾了手!
“侯夫人,她受了仗刑和手刑,引起高燒,需立即帶回。”
幕淩從身形和手部傷痕判斷,隨即不由分說彎腰抱起孫花妮,一邊朝外走一邊喊。
“孫廣,二夫人你帶回,我留下處理。”
聲音驟響,帶著很強的穿透力,隨風遠遠飄散。
孫廣一手控製趙二小姐,她被打的青絲全散,臉部高高腫起,身子不停瑟縮。
“我就來!”
三字回應,放開趙二小姐,一邊往前一邊瞧了她一眼。
原先要跑的趙二小姐,被這麼一瞪,嚇的癱在地上。
她不知惹到誰了,入夜堂而皇之進入趙府,進她的院子直接打人,剛才那句二夫人是……?
募的,她渾身僵住,目光開始發直。
今天街上衣服普通的尋常夫人,二夫人,哪個府邸的?
剛才目露厲光滿目駭色的年輕女子,又是誰?
一連串問號充斥在腦海,她還來不及理清思緒,就聽一陣沉沉腳步聲,隻見剛才離開的男人抱著受傷婦人走來,身後跟著啼哭的孩童。
“我娘親怎麼了,一直不醒,她會怎樣?我怕……”
秦雲舒一把拉住蕭連翹的手,緊緊的握住,暖意自掌心傳遞。
“乖,你娘不會有事,就像你平常受涼發燒罷了,回去後大夫入府,很快就好,你跟著孫侍衛走。”
說罷,她放開蕭連翹的手。
“嬸嬸,你不能留下,壞女人不會放過你。”
蕭連翹一邊說一邊看向瑟縮在遠處的趙二小姐,眼睛再次紅了,惡狠狠的瞧著,“就是她,她命人打娘親,很長的棍子,一下下打在娘親身上!”
小身子跟著顫了起來,秦雲舒連連拍著,“不怕,嬸嬸教訓她。”
“小丫頭你彆胡說,誰讓你娘和我搶東西?板子才打十下,誰知她弱不禁風?我不是壞人,倘若是,連你一起揍。”
趙二小姐急忙辯解,比起母親管製內宅的手段,她僅僅皮毛。
何況,被人欺負到跟前了,搶她東西,這不是找死嗎?她沒打死就不錯了。
趙二小姐悶悶的想著,滿臉不服氣,但和孩童爭論,實在沒麵子。
一來二去,她歇了火,視線定定落在秦雲舒身上。
“你到底是誰,主子大膽,手下更無禮。看看,把我打成什麼樣了!”
她一邊說一邊揚起一邊發絲,露出高腫的臉,儘是淤痕,眼角和眼尾全是傷痕,深深的陷了進去。
秦雲舒淡淡望著,命孫廣帶蕭連翹儘快離開。
待人一走,她眸中僅有的絲絲柔情頃刻消散,直視趙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