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退開幾步,給馮落落讓出一條道來,與此同時,安排小太監跟著,以免出了亂子。
此時,秦雲舒入了後宮,繞過宮女和太監,走向北側宮殿小道。
等她進來時,殿內十分安靜。
“雲舒。”
殿門忽然打開,秦雲舒看到秋桐,更發現侍婢暈倒在地。
被打暈了?
“一事相求。”
說罷,秋桐揚手,迅速將秦雲舒扯入殿內。
不多時,秦雲舒手上就多了一封信。
“求你,派人送至殿下手中。”
此時的秋桐並不知,周國已經改了國號,周無策登基了。
“我太久沒回去,兵中肯定亂了,父母哥哥也會擔心,求你了。送去後,殿下就知道該怎麼做。”
隻靠她一人,根本不可能順利離開齊宮。
秦雲舒捏著信,收下前她認真問道,“你真的下決定了?你和皇上……,舍得下嗎?”
秋桐留在齊宮幾個月,若沒有真情,以她的性格,不可能。
“我確定。”
看她鄭重點頭,秦雲舒才收下信放入袖中。
“我入宮禁軍知道,我要去一趟椒房殿才行。”
否則,皇上會起疑。
秋桐點頭,“不宜久留,你小心些。”
千萬不能被楚凜知道,不然,她會被轉移,守住她的人會更多。
而秦雲舒也會有危險,現在的楚凜,她不知如何形容。
對她確有感情,可那種,準確的說,更像一種占有。
每次她有離開的跡象,他都會很生氣。
可她不能再留下,處在深宮,如鳥兒困於金籠,暗無天日,她快瘋了。
而他,除了太和殿,就是留宿在此,許久不去後宮,非議已經傳開。
久而久之,她遲早被人發現,她在這,始終不是辦法。
秋桐打開殿門,目送秦雲舒遠去,過了一會,她扶暈倒在地的宮婢起來。
不是打暈,而是迷暈。
足足一炷香,宮婢才醒來,迷糊的望著,最終清醒。
“姑娘?”
四周不見秋桐,她急了,怎突然暈了?
出了殿門,她才聽到後院腳步。
“最近你太累,暈了,我給你煮了茶水,喝點吧。”
秋桐一邊說一邊端著水壺,到了殿中倒了一杯遞去。
“奴婢怎敢勞煩您……”
話未說完,杯盞已經塞到手中。
“喝吧。”
秋桐和往常一樣,眸神平靜,而後轉身去了內寢。
見她走進,宮婢疑惑的眼神才恢複平常,沒有再起疑。
此時,秦雲舒入了椒房殿,謝蔓兒早已出了月子,精神恢複的很好,氣色也回轉了。
小皇子長得白胖,無論從五官還是整體模樣,和楚凜如出一轍。
胖乎乎的小手總是抬起抓她的頭發,一旦得手就死死拽著。
“小家夥挺有脾氣。”
秦雲舒笑著,握住他的手,將頭發扯了回來。
謝蔓兒坐在一旁軟塌,喝著燕窩粥,“我這隻有滋補的湯水,一點油鹽都不放。你來前和我說,我也好命人準備菜肴。”
乍一聽,秦雲舒沒有馬上回話,眸神凝了片刻。
所以,根本不是謝蔓兒幫忙,可幕淩所說不會有錯,確是椒房殿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