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是實在想我、再加上對天津那邊冷了心腸了,所以也就答應了。”
纏著從衣櫃裡新掏出來的兩卷毛線,劉翠花開始重新起頭織著毛衣。
雖說現在已經天氣逐漸暖和了起來,大家都把厚衣服脫了下去,但是她這老哥哥歲數大了,身子本兒不行,這毛衣起還得再穿一段時間呢,她這兩天可得趕緊給他織件兒厚衣服穿。
中午坐在炕上嘮嗑的時候,她就瞅他身上那一身衣服不得勁兒,那毛衣袖口都磨的快漏了也沒個人給換新的……
“不過這事兒他就算不答應也不要緊,他要是不答應我就一塊兒鬨三上吊的把他留下來,反正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好不容易找著個哥哥,我才不讓他回去受氣呢,我可絕對不會放手的!”
“上回我也就聽了個囫圇,他那兒子好像一直盯著他手裡認識的那些人和關係,所以一直還能叫聲吧,但聽說那兒媳婦和孫子可是成年見不著麵兒的。”
“哼,你都不知道下午說這事兒的時候給我氣成啥樣,見不著麵兒那還算好的,那兒媳婦兒但凡有什麼要用錢的地方那就得去我哥他們家門口哭喪了,硬說什麼老頭虐待他們咋咋地的。”
劉翠花對著旁邊的空地空空的呸了一口,然後繼續罵道。
“他那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跟他媳婦兒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倆人一個騙錢一個騙關係。就可著老頭一個人霍霍!但是內褲到外邊去賣慘潑臟水的嘴臉倒是出奇的一致呢。”
劉紅杏驚的直接瞪大了眼睛,連手裡麵翻了一半的花繩都忘了抻起來!
她還真是從來沒見過這麼狼心狗肺的人嘞!
養父雖然不是親爹,但好歹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咋就能狠得下心腸來這麼對老頭呢?
“娘勒,他們倆這樣舅舅要是想搬過來的話,他們還不得攔著呀?到時候保不齊還得跑到咱們家門口來罵街呢!”
“罵就罵唄,要說罵街我還怕他嗎?”
劉翠花手上織活的動作不停,眼睛卻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兒。
“再者說了,我就不信誰對誰錯,青天白日之下的還能說不明白?”
“小鬼難纏呀,人家要是鐵了心的豁出臉皮要把老爹接回去呢,這事能辦,就是有點難辦啊……”
要說人真是不能老念到這一件事兒,尤其這事兒還不是什麼好事兒的時候。
從喬老頭喜氣洋洋的給自己那些老朋友打電話說找到妹妹到跟他們說要搬家之後沒過兩天,劉家小院的大門就被砸的咣咣響了!
“出來!快開門!你們這一家兒喪天良的畜生,你們都是騙子,就為了騙我爸的錢你們居然連這種事兒都能撒謊都能說得出口,老頭辛辛苦苦一輩子了,你們連他的棺材本都要騙你們還是人嗎?快給我出來!”
聽著門外這陌生的罵街聲,正蹲在院子裡給崽崽刷著鞋的修昆黑著一張臉直接就把自家大門推開,然後猛不丁的就把門外的倆人撞出去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