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雲環抱著手臂,看著鏡頭裡的人:“你調查的那資料是什麼玩意?”
蔣瑞雪把手上的水杯放下,聞言有點懵:“咋了,這資料有問題?”
“那男孩就是個談戀愛的老手,你發過來的資料裡裡一個字也沒提他的感情經曆。”
蔣瑞雪仔細回憶著內容:“不可能啊,我記得我沒查漏啊。”他疑惑起來,“老手?你是不是找錯人了,他就是個雛到不能再雛的雛,他在學校混成那樣居然都沒談過戀愛,我都挺好奇的,我還確認過是不是,然後才把視頻發你的,彆賴我啊。”
“放屁。”陸行雲一隻腿架到另一隻腿上,倚到背後,“我不可能找錯人,他就是個慣犯,長得倒是挺禁欲,誰知道親起人來那麼猛……”
蔣瑞雪在視頻那頭一臉吃到驚天大瓜的模樣,下巴都快驚掉了:“你……跟他接吻了?”
操了,這是天上下紅雨了還是什麼情況,為了程鳴笙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從不跟人上床接吻的人,跟一個見麵沒幾天的小男孩親上了?
蔣瑞雪覺得玄幻了。
陸行雲呼吸一滯。
他扶額,覺得自己怎麼一到這男孩的問題上就跟上了頭似的,什麼話都往外蹦,他無語地看著蔣瑞雪:“有你事?這麼誇張乾什麼?”
蔣瑞雪高興得沒邊兒:“我操!我驚訝還不行嗎?”
陸行雲:“至於這麼高興?”
蔣瑞雪對著鏡頭鼓鼓掌:“至於啊,恭喜咱們陸總脫離苦海唄,那人既然結婚了,你也早早放下才對,彆為了個他把兄弟關係都給整稀碎。我跟你說,既然他都肯身體接觸了,哪來什麼看得上看不上,那小孩估計就是不好意思。”
要真跟蔣瑞雪說的一樣那還真就謝天謝地了,關鍵是人那小孩還真不是不好意思。
尤其是親完之後他來一句:抱歉,我認錯人了。
這對陸行雲簡直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年紀小跟年紀大的不一樣,小的容易任性,你得順毛捋,但是吧,小也有小的好處。”蔣瑞雪在鏡頭那朝他會心一笑:“有句話你聽過嗎?”
陸行雲注意力被拉了回來:“什麼話?”
蔣瑞雪故意壓低了聲音,跟他說了一個眾所周知的秘密:“世界上第二硬的東西是鑽石,比鑽石更硬的是男高中生的xx……”
最後兩個字落下。
陸行雲眯起眼睛看他。
蔣瑞雪自從接手酒店管理後,說話越來越不靠譜了。
對麵人哈哈一笑:“彆那麼看著我,我就是讓你放下心防,彆那麼顧及而已,我就不信他的心比xx還硬,撞都撞不開。”
陸行雲倒是沒什麼心防。
他隻是在想,怎麼才能把人弄到手。
那小孩性格像把刀子,握著刀麵會被刺的一手血,但要是找準位置握住刀柄,會是一個趁手的利器。
關鍵那個位置在哪,很難找。
“彆扯。”陸行雲調開了話題,“你幾號回國?”
蔣瑞雪算了算時間:“大概月底吧,最近事兒多,上頭要在酒店接待外賓,流程挺繁瑣。”
“行吧,回國跟我說一聲,我有點事找你。”
“ok。”
視頻電話掛斷。
三個小時後,周焱把調查好的資料發了過來,然後默默地站在旁邊彙報著最新的日程:“陸總,您明天下午有場新項目對接的會要開,您今晚走還是明天上午走?”
陸行雲不止是華星的股東,他還是不少公司的幕後控股人,他在這一行光是靠著收購並行的能力就足以他每日吸金千萬,生意場向來都是他主場,不會有溜出手的得利交易,他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
陸行雲準備事情結束後挑個空再回S市,畢竟小孩隻在周末兼職,他又不可能追去學校。
“今晚,你去準備一下,明天上午我回家一趟。”
“好的陸總。”
他的打開了周焱傳過來的文件,大致看了下,沒什麼大的變動,跟蔣瑞雪給他的沒什麼出入,他關注的感情經曆那一項也還是空白。
陸行雲把這資料來回看了兩遍,問周焱:“你確定這是駱滿宇的全部資料?”
周焱點頭。
這種身家簡單的孩子其實沒什麼秘密,也很好查,不會有什麼疏漏。
陸行雲對周焱的工作能力一向認可,他不會出什麼差錯。
這些資料樁樁件件都顯示駱滿宇還真就是一張白紙中的白紙,純潔到連場校園戀愛都沒談過。
陸行雲雙手架在桌上,那實踐能力,難不成是天賦異稟?
那他說的那個又是誰?
陸行雲寧可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想信這些紙麵上的資料,還說他技術嫩。
陸行雲冷哼,能說出這個詞的,怎麼著也不可能是新手。
他腦子裡關於駱滿宇隻剩下一句話。
這小孩,談個校園戀愛還玩地下情的?
陸行雲眉間微蹙,可他對象又是誰?
這樣簡單的內容,不應該查不到才對。
陸行雲隻覺得他身上怎麼這麼多秘密,連帶著人也像籠罩著一股謎團似的,有種若近若離的感覺,像陣風似的。
陸行雲重新看了眼駱滿宇那張背靠欄杆讓人給他點煙的照片,叛逆少年感的躍然紙上,他不由得喉結滾動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