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考上和程鳴笙同一個大學的時候,硬是說為了留住青春拉著程鳴笙拍了張照片,那張照片距離現在已經有些年了,那時候他們年紀都不大,程鳴笙在照片裡的笑臉像是定格在了那一瞬,永遠保持著那副年輕的姿態。
陸行雲很喜歡那張照片,當時畢業之後工作他一直把這張照片放在自己的電腦旁,隨時隨地都能看著。
可兩個人的關係,終究還是越走越遠了。
他眼神一暗,但這些微弱的心理變化被他滴水不漏地藏在眼底,很難被人看出來,何況這周圍亮度很低。
陸行雲對著駱滿宇笑道:“隻是個建議,同不同意在於你,我向來不喜歡逼彆人。”
但這個建議,駱滿宇沒理由不答應,他去找銀行辦這些銀行都要收利息限製歸還日期,但在他這,基本等於不要回報,利息不存在,歸還日期就算定在一百年後他也無所謂。
如果駱滿宇想好好學習,那麼這個說是建議但實則獎勵的條件看起來是很誘人的。
對麵似乎在考慮。
陸行雲手撫上他的臉,勾勒著他高挺的鼻梁,他為這個漂亮的孩子感到著迷:“獎勵隻給乖孩子,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駱滿宇握住了他的手腕,讓他彆在自己臉上亂動:“我乖嗎?”
陸行雲為他抓錯重點感覺到可愛,他嘴角弧度明顯:“如果你乖的話,那麼就更好了。”
駱滿宇垂著的睫毛下,眼中的翻起的情緒幾乎快溢了出來。
他又在一步一步地暗示自己,讓自己成為跟程鳴笙更貼合的模樣。
上輩子的潛移默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駱滿宇已經不記得了,但現在,這種藏在生活習慣裡的調.教已經開始了。
陸行雲沒掙開自己手,他對與駱滿宇的所有的肌膚接觸都感覺舒服,要不是年紀有點小了,他會用更放開的方式,而不是僅僅一個吻。
但越是沒有,他就越是想,他貼著駱滿宇問:“今天是你生日對吧?”
駱滿宇知道他查過自己,可他麵上不顯,問:“你怎麼知道?”
“我說過我之前了解過你,怎麼會連個生日都記不住呢,那也太沒誠意了吧。”他輕咳一聲,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個火機,擦動滾石間蹭地一聲火苗就竄了起來,“這裡沒有彆的,將就一下吹個蠟燭吧。”
或暗或明的燈光下這個小火苗看著讓人出神。
它在火芯中跳動著,消耗著著它所有的燃油。
駱滿宇將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覺推出腦海,低頭將火苗吹滅:“謝謝了。”
陸行雲將火機收起來,然後拉著他往人群外走:“你在台上唱了那麼久,肯定累了吧,明天還要上課,我帶你去休息一會兒吧。”
駱滿宇淡淡地拒絕了:“不用麻煩了。”
當時下台之後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家補覺,好讓第二天上課的自己彆在課上睡覺,但計劃被打亂了,他也不想去彆的地方休息。
“那好吧,我送你回家。”陸行雲沒有再堅持,而是帶著他遠離音樂和吵雜的人群,“彆再拒絕我,這個點你要是打車還是公交都要很久,你不會想要明天趕不及上課吧。”
駱滿宇這次同意了。
他跟著陸行雲往外走,但走到一半,他突然發現,這不是出B的路。
“你帶我去哪兒?”
陸行雲還沒有滅絕人性到騙小孩去包間打炮,這僅限於想想,他解釋道:“我先前來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包間休息的,車鑰匙在裡麵。”
路不長,到了包間門口,陸行雲就沒進去了:“你到裡麵幫我拿個車鑰匙,在推開門的桌子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人幫忙,但駱滿宇還是去幫他拿了。
屋內很黑,他去摸壁燈開關。
“哢擦”一聲打開了燈。
黑暗的房間瞬間亮堂起來了。
這個包間跟外麵的金屬幻太空風格格格不入,做了很青春的裝飾,粉色藍色的小型氣球蓋滿了整個天花板,四周擺滿了空運而來的不當季鮮花,即使它們在幾小時後就被會一次性清空。
而在中央的桌子上,靜靜躺著一個蛋糕。
是個純圓形仿水星做的蛋糕,不知道怎麼立住的,但一眼看上去非常精致漂亮,上麵插著兩根數字蠟燭,等著人來點,屋內被裝飾的很有氣氛。
這個駱滿宇自己都忘了的生日被布置得很用心,陸行雲沒有提前告知,這是一個合格的驚喜,尤其是相較於剛才的火機對比下,陸行雲在接到酒吧老板那個電話的時候,就預備了這些。
陸行雲抱臂倚在門框上,聲音慣常有笑意:“需要我再點一次蠟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