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駱滿宇醉了,鐘逸肯定要擔當起照顧人的任務,他把駱滿宇的手搭到自己肩上,帶著他出去,鐘逸來的時候因為不認識路所以緊緊地拉著他的手,現在他記住了。
一路上繞過滿滿當當的人群,還有個人躺在台子上他們走過去的時候差點踩到那個人的頭,鐘逸連連說了不好意思之後才脫的開身。
一出了酒吧門,外麵安靜得跟裡麵簡直像是兩個世界,路上的冷風一吹,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清醒了不少。
他們肩挨著肩往路邊走,這個點不少人從酒吧出來,要麼回家,要麼去樓上一層吃火鍋的,火鍋味從三樓就能飄到一樓。
鐘逸往天上嗅了嗅:“好香啊。”
駱滿宇倚靠著鐘逸站著,他沒聞到火鍋,隻聞到了鐘逸身上的奶味跟煙味,奶味是他衣服上的,煙味是從酒吧裡出來被沾上的,有種奇妙的混搭感,並不難聞。
他點點頭,認同了鐘逸的說法:“是……挺香的。”
鐘逸眼睛立馬亮起來了:“我可以請你吃!”
駱滿宇帶他玩,他請駱滿宇吃飯,這樣正好。
駱滿宇眼中的鐘逸的臉變成了一隻肥嫩嫩的兔子,那雙跟裴洋一樣清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他沒頭沒尾地來了句:“我不吃兔子。”
鐘逸展顏一笑,小虎牙尖戳在下唇上,他知道駱滿宇喝多了,要不是他今天幫他擋了那麼多,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他扶著人:“這家火鍋店不賣兔子,你剛喝完養養胃,我們去三樓吃個番茄鍋怎麼樣?”
駱滿宇沒挪地兒:“我……要等人。”
“好吧。”鐘逸忍住了想吃火鍋的**,跟著他一塊在路邊吹風,“我陪你等,你走了之後我再走。”他可不能把剛幫了他的人丟在路邊一個人走掉。
他之前在裡麵的時候跟那個拍照的小姐姐加了好友,跟她要到了當時拍照的原片,一群人圍坐在一排邊,每個人都帶了發光的小怪獸角,隻有一個人沒帶,但是他卻是整個照片最吸引人的那個。
笑的很開心呢……
鐘逸看著照片裡的人,正主就在旁邊搭著他的肩,他從心底滋生出一種幸福。
照片中駱滿宇旁邊就是他自己,他都沒看鏡頭,看誰不言而喻。
鏡頭把無數個動人的情緒留在當下,鐘逸想,這好像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張合照,以往的合照都是班級群體照,按身高排,他站在第一排,駱滿宇永遠站在最後一排,他們之間隻隔了幾排人,卻像隔了一條銀河那般遙遠。
現在他們近在咫尺,他們在同一個節目裡競賽,在一起玩,不會有那種遙不可及的感覺了,但距離,卻仍舊沒有很近。
他將照片收進上鎖的相冊中,然後放下了手機。
駱滿宇已經快睡著了,閉著眼睛呼吸開始拉長,他對鐘逸來說實在很沉,可鐘逸卻站的紋絲不動,他覺得肩酸,可這種肩酸也得來不易。
鐘逸也不知道他等誰,他看了看時間,已經等了快半小時了,都還沒有人過來,正當他準備搖醒駱滿宇問他是不是記錯了的時候,一輛車開到了他們的麵前。
裡麵是一個對鐘逸來說有過一麵之緣的人,他也經常在科普類的新聞中看見他的名字。
程鳴笙。
他把車門打開,寶藍色的高領毛衣讓他的膚色襯得更白,人更是溫潤如玉,好像無論出現在什麼樣的環境裡他都是一種脫離在外的書生氣。
他從車上下來在鐘逸手上扶過了駱滿宇,麵上的焦急之色終於有所減緩。
那個沒頭沒尾的定位消息在他點進去發現是個酒吧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他以為駱滿宇在酒吧出了什麼事在急忙中給他發了個定位,現在看見人沒事他才放心。
他柔聲問道:“小同學,他怎麼了?”
鐘逸回答著他的話:“滿宇他喝醉了,他說要來路邊等人接他回去的,他等的人是您嗎?”
程鳴笙點了點頭:“他應該是想讓我接他回去吧。”
他把後車門打開,扶著人坐進去,然後才問道:“你要怎麼回家呀?已經這麼晚了,你也上車我順便送你回家。”
“不用了不用了。”鐘逸擺擺手拒絕,他不想再麻煩人了,“教授,您送滿宇回去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坐公交回去都行。”
程鳴笙眉宇間有些擔心:“這麼晚了還有公交嗎?”
“有的,您不用擔心,我對這裡很熟。”他從小在S市長大的,不熟才是一件怪事。
程鳴笙這才安心,他舒展了眉頭:“那就好,小同學你路上注意安全,我把我的電話給你,你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
“好。”
鐘逸記下了他的號碼。
還沒等號碼記完,一輛勞斯萊斯也在路邊停下了,在路燈的照耀下閃著銀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