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滿宇翹起唇角:“有你這麼招人的麼?”
陸行雲用手勾著他,拇指劃過他脖頸:“我這叫合理利用個人資源。”
他拉著人晃動,說出的話暗示意味十足:“剛才我們的比賽你贏了,我說話算話,你想提什麼要求都隨你。”
這地方的私人性很高,不像彆的地方**性不強,陸行雲跟自家小孩靠近還要有所顧忌,這裡沒有人會記錄,他大大方方地表達著自己的訴求。
一個月的感情升溫機會,他可不想白白浪費。
正當陸行雲還想聽駱滿宇怎麼回答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由遠及近。
那個人的語氣裡帶著疑問:“行雲?是你嗎?”
陸行雲轉頭一看,就看見蔣瑞雪從電子屏那的通道走過來。
他鬆開手,臉色不太好看,感覺被人打擾了:“你怎麼想起來來這兒了?”
蔣瑞雪右手挎著自己的頭盔:“來這玩玩唄,我現在空的時間多,工作跟我絕緣了,老爺子看我也不想管酒店就放了我幾天假。”
他剛才看見陸行雲勾著個人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走近才發現自己沒看錯,愛情真是一個讓人變奇怪的東西,要是以前,陸行雲可乾不出在大庭廣眾之下摟人的事。
他目光放在了駱滿宇身上,穿著賽車服的男生身姿挺拔高挑,五官比身材還出色,直讓人移不開眼。
蔣瑞雪不得不說,駱滿宇在那個視頻裡看著跟程鳴笙很像,真人反而沒那麼像了。
他的氣質跟程鳴笙完全不同,如果說程鳴笙是一壺茶,那麼駱滿宇就是一壺烈酒,同樣都是水,但有著很深的差異。
說起來,蔣瑞雪還算是牽紅線的人,要不是他把那段視頻發給陸行雲,他倆這輩子也不可能扯在一起。
蔣瑞雪表情有些許玩味,他轉頭問陸行雲:“我可以跟他認識認識嗎?”
蔣瑞雪言下之意就直接默認了駱滿宇是陸行雲的人,所以才會問陸行雲可不可以跟他認識,他在尋求陸行雲的準許。
雖然陸行雲默認駱滿宇是他的人,但是駱滿宇可不一定會這麼認為,他們現在還沒到那步,蔣瑞雪這話有點不尊重人的嫌疑,陸行雲不管駱滿宇會不會誤會,連忙跟他撇清關係:“你要認識他問我乾什麼,我又不是他監護人,你問他自己。”
蔣瑞雪腦袋上冒出了幾個問號,他用口型問陸行雲:“還沒拿下?他這麼難搞的嗎?”
陸行雲簡直想把蔣瑞雪這個豬隊友拉走:“你有什麼事就儘快說,沒事就趕緊走。”
蔣瑞雪輕咳了一聲,表示自己了解了。
他朝著駱滿宇摘下手套伸手,眼睛笑成兩道彎月:“你好,你就是駱滿宇吧,我聽行雲說起過你,我叫蔣瑞雪,瑞雪兆豐年的瑞雪,我可以跟你認識一下嗎?”
駱滿宇冷眼旁觀,他將蔣瑞雪剛才的打量儘收眼底。
蔣瑞雪,陸行雲的老朋友,他上輩子見過幾麵,每一麵幾乎都不太愉快,蔣瑞雪的高高在上像一把利刃刺破了他的自尊,他就像是陸行雲的負麵狀態集合體,陸行雲有的缺點他都有,而且這些缺點在他身上無限放大。
上輩子在陸行雲手術的病房門口,蔣瑞雪的態度比現在還要惡劣得多,駱滿宇就那樣被攔在門口不被允許進去探視,被厭惡地告知七年替身的事實。
他的意思,又何嘗不是陸行雲的意思呢。
駱滿宇一想到那些,再看見身前麵帶笑意的人,就連他伸出的手也不想碰。
他冷冰冰地看了一眼蔣瑞雪,並沒有伸手:“我不想認識你。”
蔣瑞雪臉上的笑容直接凝固在了臉上,動作就跟定格一樣,他遲鈍了兩三秒鐘才把手收回來。
他問道:“你好像對我印象不太好,你是不是對我有誤會?要是你有在新聞上看見那些關於我不好的新聞那都是無良媒體捏造的,跟我本人沒關係。”
他這一通解釋下來,駱滿宇沒說話,氣氛顯得很尷尬,蔣瑞雪心中對駱滿宇的印象拉低了不少分。
他覺得駱滿宇以駱滿宇的家境,根本沒資格這麼傲氣。
不就是搭上了行雲麼,有必要傲成這樣?
本來他也就是自己幫行雲找的個程鳴笙的臨時替代品,還真摸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了?
他之前聽見陸行雲說關於駱滿宇的事的時候隻覺得看行雲在一個小孩麵前吃癟很有意思,但輪到他吃癟的時候,他就覺得沒那麼有意思了。
蔣瑞雪撇過頭,用笑來掩飾現在的狀況:“行雲,你的人……好像脾氣不小嘛。”
陸行雲也不知道駱滿宇為什麼對蔣瑞雪如此反感,但他又不能當著蔣瑞雪的麵問,隻能幫著打圓場:“他對誰都這樣,我以前待遇比你還差。”
蔣瑞雪想了想。
也是。
畢竟陸行雲都得不到好臉色,他作為第一次見麵的人沒個好臉色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