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輾轉反側又綿長的吻,開始是由他主導,後來便調換了位置,肌膚相貼讓兩個人的體溫都逐漸開始攀升,這更衣室的空間並不算大,到處都是鏡子,他一睜眼,就能看見自己摟著人臉上動情的模樣。
操。
這表情也太騷了。
陸行雲自己都感覺他是不是出什麼毛病了,能在自己臉上看見這種表情,跟等著被那什麼一樣。
等到兩個人都快燒起來陸行雲已經抬了頭的時候,駱滿宇推開了他:“行了嗎?”
陸行雲被這不上不下的感覺弄的難受得要命,他覺得自己這半小時之內都沒法走出這間更衣室,他恨恨地說了句:“不行,管撩不管吃,你讓我現在怎麼出去?”
關鍵他今天穿的很休閒,還是件灰褲子,特彆顯輪廓。
“我把外套給你吧,你稍微擋擋。”
“我穿成這樣?”
駱滿宇把衣服脫給他:“總比像個流氓好吧?”
陸行雲猶猶豫豫地,他也有自己的審美,而且自認審美不錯,這麼弄跟他衣服整體都不搭,難看得要命。
幸好有電梯可以直通車庫,沒碰上人,陸行雲一上車就立馬把擋身體的外套拿了下來,鬆了口氣。
周焱不在車上,陸行雲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順便訂一家店去跟駱滿宇吃晚飯,這一切都準備完畢了他才說話:“我告訴你啊,既然你說了這三天要補償我,那就得是真的補償。”
“怎麼補償?”
“你自己看著辦,比如這三天之內如果程……程教授打電話來了,你不準接。”
陸行雲差點把程鳴笙三個字說出口,幸好在出口前改了,不然駱滿宇肯定會有所察覺,自己怎麼會知道他教授的名字。
駱滿宇答得直截了當:“這個不行。”
程教授找他都是正經事,沒彆的事他不會找,錯過了重要的事就不好了。
陸行雲牙根癢癢。
自己在程鳴笙身上栽了一次,難道駱滿宇還要再栽一次嗎?
似乎在駱滿宇眼裡,自己這麼多天的陪伴跟相處根本無足輕重,還不如他程教授一個電話來得更讓他高興。
明明依賴不是假的,需要他才能睡的安穩也不是假的,可那種老是抓不住的感覺一次次地出現。
好像他拽住了駱滿宇的人,卻像是抓住了一把沙,握的越緊,流的便越快。
陸行雲搞不懂,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感情這種東西無從查證,不像有事實依據的東西可以觀摩檢查。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駱滿宇並沒有在他身上花心思,又在跟什麼人聊天。
“你特麼……”要不是陸行雲舍不得他,都想在他身上捶一拳,“你的補償,就這樣?肆無忌憚地跟彆人聊天?”
駱滿宇把手機按滅,為自己的行為做解釋:“鐘逸讓我去拿獎杯,我跟他說好了今天去拿,他說等我到現在了,我們回S市吧。”
“哦。”
陸行雲冷著臉,讓周焱開車回S市。
他的不滿寫在了臉上。
已經訂好了一起吃晚飯的店,可現在駱滿宇卻要因為拿什麼獎杯去找他那個同學,他根本高興不起來,整個人的氣壓都非常低,連周焱都感覺到了。
周焱兩耳不聞窗外事地開車,花了不少時間才到南山府邸。
已經很晚了,鐘逸穿著睡衣在樓下等他,風灌進人衣領裡讓他瑟縮了一下脖子,他的手上抱著駱滿宇的獎杯,杯底刻了名字跟名次。
他把這獎杯看得比自己的還要珍貴,一點磕碰也沒有。
一輛車開到了他家門口。
車上下來了一個人。
“鐘逸!”駱滿宇跑了過來,“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我的獎杯落你這兒了,到時候想起來又得找,謝了。”
鐘逸靦腆地笑著:“不用謝。”
夜色沉沉,他沒看見駱滿宇腿上的青,隻看見他被包紮起來的手臂,他立馬抬頭,心抽了一下:“你的手怎麼了?”
他腦子裡出現了一個疑問。
是陸行雲弄的嗎?
駱滿宇解釋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鐘逸根本不信是他自己不小心,這話聽起來就跟為誰開脫一樣,上次他們初賽之前駱滿宇就遲到了,比完賽自己去看他的時候,他也是一身傷,連臉上都有。
鐘逸抿抿唇,眼裡擔憂之色明顯。
這麼會這麼多次受傷……
陸行雲一看他倆這是準備敘舊的架勢,自己也下了車。
男人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很高調:“拿完了,也該走了吧。”
這話一出,鐘逸的目光瞬時照了回來。
剛才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駱滿宇身上,都沒管是誰送他來的。
現在陸行雲的出現,為他心中的猜測劃上了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