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滿宇後腦勺一個悶痛,他喘著氣:“放開,你是我什麼人,我跟誰上床關你什麼事?”
抓奸的氣憤讓陸行雲的眼睛都開始充血,他把駱滿宇抵著牆,拍了拍他發熱的臉,聲音像是拉滿的弦一般緊繃:“我就問你一句,操沒操進去?”
駱滿宇咬著牙,他一把推開了陸行雲,隨後沒站穩地跌在了床上,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抹了把臉:“怎麼,這麼生氣乾什麼,你不給我上我不能找彆人?”
陸行雲知道他是故意氣自己,可他看見駱滿宇這幅死犟的樣子就特彆來氣:“就因為個誤會你就跟彆人上床?你他媽能不能聽聽我解釋?!能不能跟我好好講話?”
他看見駱滿宇閉上了眼睛低下了頭,才啞聲問道:“程鳴笙的事誰告訴你的?”
駱滿宇不想因為這藥在他麵前出醜,他重重地咬了舌尖,直到血味在口腔內彌漫,意識才漸漸回籠。
他坐到了床上,挨著牆邊坐下,他現在站不穩,笑了笑說:“你要是不乾這事兒,會有人告訴我嗎?”
“行。”陸行雲悶著聲出了口氣,他也知道這事兒他有錯,要是開始沒這事,就不會在今天爆發,他知道兩個人之間的誤會沒解開的話根本沒辦法繼續交流,他強迫著自己平複心情,說道,“我承認我找了程鳴笙,我也承認我有拿你當他的影子。”
這話一出口,駱滿宇手指不自覺蜷緊了,他再也對陸行雲生不出一絲一毫的期待,那股微弱的火苗就像是被澆滅一般。
陸行雲看著他的眼神,忽然心慌得厲害,他握住了駱滿宇的手:“你聽我說完啊,我今天去找他,是想把這事瞞住了,因為我怕你知道後會影響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從彆人口中知道這些,我要是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會去找他,我會自己跟你解釋清楚。”
不論過程如何,陸行雲從頭至尾就沒打算告訴自己真相。
駱滿宇把手從他掌心抽了出來,他想對此強裝不在意,但兩輩子的陰影就這麼輕描淡寫地展現在他眼前,他做不到沒有任何反應,他輕問,聲音有些許不穩:“所以,有任何誤會嗎?”
陸行雲急道:“誤會就是我做這些都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是為了你去找他的,你還不明白嗎?如果我不喜歡你,我為什麼要為了讓你不難受做這麼多事情?!”
駱滿宇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陸行雲騙他太多次了,他不能信,也不敢信,他曾經是多麼想要聽見陸行雲說喜歡,臨死前他都在想。
可現在他不需要了,他徹徹底底的不需要了。
他不想在待在這裡聽陸行雲的狡辯,與其在這裡僵持,不如離開。
他套上鞋,把衣服整理好起身,陸行雲忙問道:“你去哪兒?”
駱滿宇沒有多說,越待下去,他心裡就越難受,他看也沒看陸行雲,直接過去打開門,門口就站著兩個人身形壯碩的保鏢。
“讓開。”
保鏢看向了門內的陸行雲。
陸行雲沒讓保鏢攔人,他的確可以強製把人留下來,可這麼做兩個人關係的裂縫隻會越來越大,兩個人的事兩個人解決。
保鏢讓開後,駱滿宇連電梯都沒按直接從疏通樓梯下樓,陸行雲自己追了上去,一直到一樓,駱滿宇站在路邊攔車,陸行雲的車也停在附近,還沒等來得及說話,馬路上便有輛黑車朝他們撞了過來,陸行雲連忙拉著人往旁邊讓,路上的行人被這失控撞入人行道的黑車驚得陣陣呼喊。
這車是衝著他來的。
陸行雲來不及多想,他直接拽著人躲進了他自己的車上,隨後立刻叫前麵人開車,駱滿宇的力氣比他想的要軟綿很多,手心的身體燙的嚇人。
他摸上駱滿宇的臉,以及他的脖頸,溫度都很高,回想起剛才他在房間的狀態,這狀態很不對勁,陸行雲皺了皺眉,他把人壓在車窗上捏住他的下巴看他的眼白。
小孩被人下藥了。
陸行雲聲音沉沉:“誰給你下的藥?”
駱滿宇被他掐的下巴痛,他說道:“不關、你事。”
這麼近陸行雲才來得及看清他的嘴裡,一嘴的血,他驚駭地心直跳,為自己剛才的魯莽跟質問感到後怕,他剛才氣成那樣居然沒看出這麼明顯的異常:“所以你是被人下了藥,才想跟彆人上床的?”
駱滿宇搖著頭掙脫他的手,前麵開車的司機說道:“先生,接到消息彆墅附近有人看著,目測是跟剛才撞車的是一夥人,現在那裡暫時沒法回去。”
陸行雲停頓片刻,道:“去訓練場。”
“好,先生。”
開車的不是周焱,是另一個人,駱滿宇從未聽過這個人的聲音,剛才撞他們的人是誰?守候在彆墅等著陸行雲回去的又是誰?
他口腔裡血味彌漫,對更多的問題無法思考,他不想跟陸行雲離得這麼近,可車內空間狹小,他哪兒也移動不了,車速飛快,陸行雲的手牽他牽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