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筒木一式——”
宇智波朔月被時空間傳送走後, 一落地果然看到了大筒木一式洋洋得意的臉,在他身後,千手扉間趴在地上心臟處插著一根黑棒, 一動不動。
這幅場景讓宇智波朔月幾乎無法控製腦海中翻湧的糟糕念頭,宇智波朔月瞪大的雙眼中湧現出真切的殺意,強烈的情緒刺|激下,宇智波朔月眼中萬花筒的圖案自動浮現。
“看來作為容器之前還需要好好調/教一番。”
麵對宇智波朔月的瘋狂殺意, 大筒木一式無動於衷, 身形一閃出現在宇智波朔月的身側, 右手握成拳砸向宇智波朔月的腹部。
然而令大筒木一式愣神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拳頭並沒有擊中任何東西, 而是消失在了空氣中,但是奇異的是在大筒木一式的感受中他的右手依舊好好的連在自己的手臂上, 隻是不在眼前的空間中了。
宇智波朔月眼瞳中的萬花筒瘋狂轉動,通過之前的過招宇智波朔月已經逐漸適應了大筒木一式的戰鬥模式, 並對對方的能力有了基本的猜想。
對方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依賴的似乎並不是類似瞬移的時空間忍術。
證據就是大筒木一式消失的前後宇智波朔月並沒有感受到空間波動, 所以他判斷這家夥十有八九是將自身自身縮小後以極快的速度逼近自己再變回原來的大小攻擊。
眼睛也漸漸能察覺到對方的行動, 宇智波朔月維持著‘陰封印·解’的狀態下已經可以勉強預判出對方攻擊的落點了。
剛剛千鈞一發之際, 宇智波朔月就是用‘神無月’開啟的時空間通道擋住了大筒木一式的拳頭。
“想用我做轉生的容器?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吧!”
宇智波朔月瞪大眼睛,‘神無月’的時空間通道瞬間關閉, 將大筒木一式的手掌永遠留在了異度空間中, 語速並不急促卻透出絲絲瘋狂, 此刻的他看起來就像個冷靜的瘋子,
“不論他有沒有出事, 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
“……”
大筒木一式看著自己沒了手掌的斷臂, 麵無表情, 這是自他被大筒木輝夜偷襲以來第一次受傷流血, 比之前被那個趴在地上的螻蟻嘲笑更加強烈的憤怒湧上大筒木一式的心頭。
“區區螻蟻,口氣倒是不小!”大筒木一式眯起眼,手臂斷麵處肉芽快速生長蠕動,不用一個呼吸他的右手就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兩人麵對麵,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某個瞬間,兩個人同時消失在原地,攻防交手俱是快如閃電。須佐能乎的防禦在對方麵前像是紙糊的一般,速度也完全跟不上,宇智波朔月乾脆放棄了須佐能乎,而是用‘神無月’不斷在周身布下時空間通道,一邊抵擋大筒木一式的進攻並伺機反擊,一邊暗中引導戰場遠離千手扉間所在的區域。
宇智波朔月並不是那種會被憤怒衝昏頭腦的人,他從出現開始一直在尋找機會放出影分身,可是大筒木一式的速度著實變態,他光是抵擋就已經拚儘全力,即使如此十招下來也會被打到兩三下。
長時間的‘陰封印’釋放狀態已經讓他的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到達飽和狀態,要不是極度頻繁的‘神無月’施放同時也在高強度耗藍,下一秒宇智波朔月的身體就會由內而外爆炸開來。
即使如此,達到臨界狀態的身體也在潰散的邊緣,支撐不了多久了。
心中稍微有些焦急千手扉間的情況,宇智波朔月本已被強烈的痛楚淹沒的麻木的大腦失神一瞬,一個沒預判準,被大筒木一式一拳打飛到天上。
……
宇智波朔月即使在高強度戰鬥中依舊在意的那片區域,趴在地上看起來似乎已經毫無生機的人無力張開的手指突然抽動了一下。
“呃……”千手扉間努力睜大眼睛,但是幾乎停止跳動的心臟讓他全身血液循環減慢到了一個活人幾乎不可能達到的速度,整個人處於極度缺氧狀態,根本看不清眼前的場景,傳進耳朵的聲音也像是隔了幾層紗一樣,他甚至幾乎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
但是千手扉間知道,宇智波朔月正在獨自和大筒木一式戰鬥。
‘……這次,還真多虧了朔月這個小混蛋忽悠我開發醫療忍術……’
千手扉間的手艱難的貼上自己的胸膛處,手掌間斷斷續續閃爍著泛著生機的綠色光芒。
“彆小看了……千手的,生命力啊……混蛋!”
查克拉還要做更重要的事,千手扉間收回治療的手,艱難的沾了點自己的血,結出幾個印。
“通靈之術!”
“嘭”的一聲,一隻半人大的蛞蝓出現在千手扉間麵前。
“扉間大人!”蛞蝓震驚的看著奄奄一息的千手扉間,語氣焦急,“讓我為您治療!”
“不,蛞蝓……先用,逆向通靈之術……”
大筒木一式的黑棒似乎有封鎖查克拉的效果,雖然因為他並沒有特意插在穴道上效果有所減弱,千手扉間能調動的查克拉依舊不多,需要和通靈獸一起才能將能幫上忙的兩個家夥叫過來。
手邊既沒有卷軸也沒有材料,千手扉間索性就著自己的鮮血做墨,用手指代筆在麵前的地麵上一筆一筆緩慢而堅定地畫出陣法符文。
縱使虛弱的下一秒就可能死去,千手扉間的手依舊穩得可怕,畫出的符文沒有一絲偏斜。
蛞蝓在一旁焦急的看著,終於等到千手扉間畫好了陣法符文,
“和我一起……用逆向通靈之術將阿尼醬拉過來……”
……
“可惡!那個混蛋到底把朔月拉到哪裡去了!”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自成名後就很少感受到這種深深的無力感了,然而此時此刻他們注定要狠狠受挫了。
兩人皆是傳統的正麵戰鬥型忍者,沒一個會與時空間相關的忍術,此刻就連找人都做不到,隻能在原地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乾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