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平。”吉野凪打斷他的話,眼神認真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身為一個母親的立場,什麼都比不上自己兒子的生命與幸福重要。”
“媽媽……”吉野順平睜大雙眼。
“但是呢,如果是‘生命’和‘幸福’發生了衝突的話,媽媽也不知道該選什麼。”
吉野凪彈彈另一隻手上的煙,突然說,
“自從升入高中之後你就總是一副有心事的樣子,你不開心,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也知道你暫時不想讓我知道,我尊重你的選擇。
你要是問我‘不幸福的活著’和‘幸福的死去’究竟哪個更好一點,如果是我的話,我更喜歡後者。但是一個母親,她更願意是前者。
我隻能說,你大了,順平,有些事你要自己做出選擇。
我最多能做到的,就是尊重你的選擇,讓你在做決定的時候不要顧慮我。
隻要是你發自真心的願望,我……媽媽永遠支持你。”
“媽媽……”吉野順平低頭,借著扒飯的動作悄悄拭去眼角的淚花,說出口的聲音卻無法掩飾地哽咽,
“你之前一直什麼都不問……我,我還以為你沒注意……”
“臭小子,老娘是這麼心大的人嗎?”
吉野凪衝上去就是一個爆栗,接著看也不看直接抱著兒子的腦袋摟緊,一邊揉揉兒子的腦袋,
“還有,你以為就你這拙劣的演技可以瞞過老娘的法眼嗎?你可是我的兒子,從我肚子裡掉出來的。”
……
等吉野順平好不容易心情沒那麼激蕩了,抬頭一看,自己母親已經以一種傳說級的姿勢——站著睡著了。
大概是酒喝多了。
吉野順平瞬間有些哭笑不得,小心而又熟練地扶著母親進屋躺好,掖好被角,確認對方不會著涼之後才關燈出去。
“唉……”
看著一片狼藉的桌子,吉野順平無奈地歎了口氣。
晚上,在床上輾轉反側了整整一夜,母親的麵容、話語以及朔月哥、五條先生的話反複出現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
第二天一早,吉野順平在生物鐘的催促下,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從床上爬了起來。
洗完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憔悴的樣子,吉野順平苦笑一聲從衛生間出去,餐桌上一如既往擺著營養豐富的早餐。
好在母親上班的時間很早,現在已經離開了,不然他一定會被狠狠嘲笑一頓的。
這麼想著,吉野順平晨跑完後去了隔壁,像往常一樣叫朔月哥過來吃早飯。
敲門後兩秒,門開了,宛如昨日的情景再現一樣,開門的是朔月哥的朋友,那位咒術師——五條先生。
“早,早上好,五條先生。”
吉野順平僵硬地打招呼,對於這個比自己高不少的男人,他心裡還是有點怵的,就昨天的經曆來說這個總是笑嘻嘻的男人絕對不是好惹的。
也是因為這個,吉野順平沒敢問五條悟昨晚是不是在朔月哥家借住的。
“早上好呀,順平君~”五條悟晃晃手,態度十分友善地打招呼。
這時吉野順平才注意到對方沒有戴繃帶,那雙露出來的眼睛是十分蒼翠的顏色,就像是天空一樣,美麗異常,不由有些看呆。
下一秒,宇智波朔月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吉野順平才猛地回神,接著,他突然意識到,五條悟的眼睛似乎……除了特彆好看一點問題也沒有……
那他為什麼要纏繃帶?害得自己以為他的眼睛有什麼問題。
“悟,彆堵著門。”
宇智波朔月一邊走,一邊整理襯衫的袖子口,看到那麼一大隻堵在家門口的五條貓貓,無奈地說道。
“誒?這是我堵門嗎?”
五條悟特彆無辜地指著站在門外的吉野順平,“明明是小順平不讓我出去——”
宇智波朔月不知道該怎麼回,最終保持沉默,隻默默將一卷新的繃帶扔到五條悟的懷裡。
“謝啦~”五條悟拿起繃帶,在吉野順平吃驚的目光中三下兩下纏成了他第一次見到五條悟時的樣子。
吉野順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小小的眼睛裡是大大的疑問。
直到最後,吉野順平成功解決了自己身上的小麻煩,加入高專成為一名咒術師,也沒能搞清楚這個難題。
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五條悟從繃帶換成眼罩之後,這個難題還變得越發難以理解。
到底為什麼,五條悟要往自己的眼睛上纏東西呢?
當然,這個困擾是很久之後的吉野順平苦惱的事情。
現在的吉野順平莫名其妙地就跟在五條悟的後麵進了自己家,三個人將桌子上吉野媽媽準備的早餐一掃而空。
隻能說,幸好吉野媽媽早餐一貫準備的很充足,不然他們三個大小夥子今天中午之前都要早早餓肚子了。
……
沒想逃避,吉野順平像往常一樣去學校上課。
在栗山走進教室的一瞬間,吉野順平就發現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更差了,情緒也更加狂躁。
想到昨天聽到的五條悟做過的科普,再看那五官輪廓清晰、長相難以形容的黑影,順平立刻明白栗山這是不知道從哪裡沾到了詛咒,被咒靈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