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某一天你突然有了未來的記憶或者帶著未來的記憶回到過去。
你會選擇改變彌補即將發生的遺憾而未來變成未知,還是老老實實按照記憶達到那個已知的還算圓滿的未來?
這個問題的關鍵在於,在你看來悲慘的結局,對於當事人來說到底是幸福還是遺憾。
也許自己一廂情願的好意,反倒會讓對方更加痛苦也說不定……
一旦抱有這樣的思考,做任何事情都會變得束手束腳起來。
因為你不是他,人有時候就連自己都看不懂自己的內心,更彆說是和他分屬兩個個體的‘彆人’了。
……
阪田銀時直麵地球的阿爾塔納和解放軍武器發出的光束相撞,在不甘與絕望中閉上雙眼。
再次睜眼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萬事屋熟悉的天花板,耳邊不是整個世界分崩離析的轟鳴,而是誌村新八和神樂熟悉的拌嘴聲。
無論是萬事屋萬年不變的窮酸氣,還是腦袋一陣陣宿醉頭痛都無比真實。
當阪田銀時在神樂和誌村新八震驚的眼神中精神病一樣仔仔細細檢查完萬事屋的每一個角落,攤開今天的新聞報紙時,他才真真正正意識到——
自己確實回到了虛出現之前、那喧鬨無比的歡樂日常中。
現在的大家都還隻是單純的歌舞伎町傻子笨蛋們,沒有政變,沒有發現虛的陰謀,沒有經曆過解放軍炮火的洗禮,沒有為了保護地球遍體鱗傷……
某些不該就此死去的人,現在也都還好好地活著。
同樣的,那些還潛藏在暗處的陰謀也還沒真正露出獠牙。
‘虛……’
阪田銀時在心中默念這個名字。
即使現在的他對於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已經了若指掌,但是最關鍵的問題完全沒有得到解決。
僅憑他現在所掌握的力量,和在暗中經營了數十年的天照院奈落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可比性。
就算有,阪田銀時也不願意讓歌舞伎町甚至地球上的每一個人再一次拚上自己的性命。
單單一個不老不死的虛就已經是需要地球上所有人搏命的對手了,那個從黑繩島、虛第一次出現時就站在後麵的黑發金眸的男人更加恐怖。
阪田銀時清楚的記得,當時那個男人不過輕輕一揮手,集合了地球上所有人不惜獻出自己的生命力凝聚而成的抑製龍脈的力量就這麼輕易地土崩瓦解了。
眾人隻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龍脈的力量在虛的控製下暴走、和解放軍母艦對撞、爆炸……
可以說如果不是那個神秘人橫插一腳,當時的情況巫女們是完全可以將龍脈控製住的。
不過事已至此,對於現在的阪田銀時來說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那個神秘男人的身份以及目的,想出解決的辦法。
……
可惡!
如果不是回到現在,如果回到再早一些的時候,也許……
當阪田銀時的腦海中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緊接著出現的就是劇場版有關的記憶。
‘時光機!’
阪田銀時夢寐以求,但其實內心深處從來不覺得真的會有的夢幻道具。
就是這樣一個道具,卻在劇場版中被平賀源外那個老頭子神乎其技地製造了出來。
如果有時光機的話,未來所有的問題都將有另一種全新的解法。
“喲西!去找老頭。”
……
神樂和誌村新八發現,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阪田銀時好像有哪裡變了,但是具體的又說不上來。
明明還是懶散到不行,和以前一樣的廢柴大叔樣,甚至給人感覺更加頹廢還莫名其妙。
和源外老爺子往來變頻繁了不說,還經常一個人好好的坐在那裡臉上的神情卻像調色盤一樣變來變去,一驚一乍什麼的都是常態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段時間後,家裡突然就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天人砸穿了屋頂。
……
“所以說,銀桑你居然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
宇智波朔月在從阪田銀時口中聽到‘虛’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敏銳的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接下來阪田銀時毫無隱瞞的訴說更是印證了這一點,
“雖然我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就穿越到彆的世界的人,可是銀桑你作為主人公居然重生到了過去,真的很令人驚訝。”
“我自己一開始也很吃驚,”
阪田銀時擺出一張萬年鹹魚臉,一邊挖鼻孔一邊說道,
“不過都已經變成這樣了,嘛,就結果而言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
“原來如此,果然是這樣嗎。”
在宇智波朔月和阪田銀時分彆訴說完自己的故事,現場暫時陷入一片安靜的時候,一道低沉的男聲突然自兩人身後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宇智波朔月整個人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