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夏目貴誌輕咳兩聲,為自己剛剛不經意的發言微微臉紅,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到黑發青年身後大妖怪的屍體上,猶豫了一下開口詢問道,
“是宇智波先生救了我嗎?”
“順手為之罷了。”宇智波朔月擺擺手,不甚在意地說道。
……
當時情況緊急,宇智波朔月沒辦法把少年拉出去隻能選擇和夏目貴誌一起被井傳送走。
在井轉換時空的時候宇智波朔月並沒有像夏目貴誌一樣失去意識,畢竟兩人的身體素質不一樣,而且宇智波朔月已經習慣了這種在時空中穿梭的感覺了。
在落地的一瞬間,宇智波朔月就用‘神無月’將抓著少年的妖怪撕成兩半,抱著少年躍出古井後,他在井邊看到了貼在井邊緣不斷顫動看起來就像是在‘瑟瑟發抖’一樣的小紙人。
小紙人在‘看’到宇智波朔月懷裡的少年後就飛快地鑽進了少年的口袋裡。
宇智波朔月並沒有走遠,而是一邊將少年安置好等待其蘇醒,一邊在井的附近探查。
這口井雖然和宇智波朔月在黃泉深處見到的那個外觀十分相似,功能似乎也大體相同,但給宇智波朔月的感覺卻又和黃泉深處的那口井不太一樣。
宇智波朔月能感受到這口井連接著兩個時空,其中一個是他們現在正身處的地方,另一個應該就是兩人來的地方。
在夏目貴誌蘇醒過來之前,宇智波朔月嘗試過像之前使用黃泉深處那口井一樣打開時空間通道,但意外遭受到來這個世界法則的阻攔,沒有成功。
奇怪就奇怪在,世界法則並沒有阻止宇智波朔月用自身的力量開啟時空間通道,唯有在宇智波朔月想要打開井中現成的穩定通道的時候才會出現那種阻礙的力量。
就像是……宇智波朔月缺少某種世界法則設定的打開通道的必要條件一樣。
當然,這種阻礙的力量雖然強大,但如果宇智波朔月非要強行打開井中的通道的話也不是不行,隻不過他自己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行。
在不清楚周圍情況的條件下冒然損傷自身的實力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所以之後宇智波朔月暫時放下了對古井的調查,而是放出小黑和幾個影分身驅使著他們去探查周圍環境,自己則是觀察起地上這具妖怪的屍體。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靠著井壁的少年發出一聲響動,緩緩睜開了雙眼。
……
“那個……是剛剛襲擊我的妖怪嗎?”
夏目貴誌對血淋淋妖怪屍體有些不適應,以及一點點他自己也知道不合時宜的憐憫,看了一眼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是的。”
宇智波朔月點點頭,注意到少年眼中沒有遮掩好的神色。
雖然兩人之間的關係如今還不過是說過幾句話的陌生人,但看眼下的情況自己很有可能要和少年一路同行直到將少年送回去,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形象還是比較重要的。
雖然可能不會有什麼作用,宇智波朔月還是向少年解釋道,
“這個襲擊你的妖怪和你熟知的妖怪不一樣,並沒有可以與人交流的智慧與意識。
捕獵或者被更強者殺掉對它來說是十分自然的,我們都沒必要為此感到抱歉。”
“嗯……”
夏目貴誌沒想到黑發青年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在想什麼,更沒想到他會和自己說這些,驚訝一瞬之後低下頭,低低嗯了一聲。
宇智波朔月看出少年並沒有被安慰到。
他太溫柔了,溫柔到無論是什麼生物,是否曾對自己抱有殺意都沒辦法無動於衷地看著對方在自己麵前死亡。
這樣的溫柔在忍界或許是致命的缺點,但好在這個少年生活的世界、生活在他周圍的人們能夠並且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包容著這樣的溫柔。
而這個被周圍人溫柔以待的少年本身並不脆弱,他有著和溫柔同等的堅韌、堅強。
“是我瞎操心了……”
看懂了少年眼底的堅定,宇智波朔月十分小聲地呢喃了一句,輕輕翹了一下嘴角。
“宇智波先生,您剛剛說什麼?”夏目貴誌似乎聽到宇智波先生說了些什麼,但是聲音太小他並沒有聽清。
“沒什麼。”
宇智波朔月忍不住想揉揉茶發少年的頭發,手伸出去一半方覺得突兀,於是換了個方向,落到了少年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就在這時之前放出去的影分身們也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紛紛主動解除術式讓記憶流回本體。
影分身們傳遞回來的畫麵讓宇智波朔月皺起了眉頭。
“對了,宇智波先生,名取……之前和我一起的戴著帽子的男人和妖怪們呢?還有……”
夏目貴誌左右看了看,問道,“我怎麼感覺這周圍似乎並不是我掉下去的地方?”
那片森林距離夏目貴誌家不遠,少年能分辨出不同想想也不是沒可能,宇智波朔月也沒隱瞞,將兩人之前其實是因為井突然穿越到彆的時空的事情告訴了少年。
“……雖然聽起來挺不可思議,不過我說的都是真的,並不是在逗你玩。”
看著神色有些發愣的少年,宇智波朔月無奈地笑笑說道,“這附近似乎有一個村子,大概十分多鐘就能走到,等下我們要去那裡找村裡人打聽打聽情況,你可以自己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