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櫃傻了眼,倒也不惱,“沒事,咱接著來!”
媳婦子點點頭,又接著包,可一連包幾個,都是如此,那竹殼子根本包不住東西就四分五裂的脆開了。
李掌櫃氣得跳腳,“這玩意到底怎麼做的!”真想把那小姑娘弄來逼問!
倒是一旁一直看著的夥計忍不住弱弱出聲,“掌櫃的,這竹殼子太硬了,又是脆的,是沒法包東西的,我瞧著這粽子皮是軟的,可跟咱們這竹殼子不一樣。”
認出這竹殼子並回去弄來竹殼子的夥計一聽,不樂意了,“你說什麼呢,這就是竹殼子,怎麼看怎麼就是呢,怎麼不一樣了!”
那夥計是後來的,不敢正麵跟他嗆,忙道:“我不是說不是竹殼子,我就是說他這粽子皮是軟的,肯定是將這竹殼子怎麼弄了的,才會軟乎乎的,還有,這竹殼子上毛呼拉次的,包了吃食隻怕也不好吃吧,你看他這粽子皮,可是光滑得很的。”
夥計這話說得有道理得緊,李掌櫃聽著,也覺得是這麼回事,不由問他,“黃三,你看這竹殼子要怎麼弄才會變軟?還有這毛乎乎的怎麼弄乾淨?”
黃三想著這竹殼子他們家都撿回去當柴火燒的,但他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他端水的時候,不小心將一盆水倒在了撿回來的竹殼子上。
當時那上頭淋了水的竹殼子顏色就不太一樣了,跟這粽子皮差不多。
這般想著,黃三猶豫著開口道:“這毛乎乎的用水洗試試看?還有這竹殼子這麼硬脆,用水泡泡看,說不定就軟了?”
李掌櫃一聽,可行啊,當即叫夥計們打水來,將一捧竹殼子泡進木盆裡,又使喚著夥計將竹殼子上的毛乎乎都洗乾淨。
那竹殼子上竹毛太多,又細密,根本不好洗,幾個夥計忙活了好大一陣,一直到夜深,才將這泡在水裡的一捧竹殼子都清理乾淨。
而竹殼子一直泡在水裡清洗的,這麼久的時間,還真就濕軟了不少,起碼折過來不會就脆出裂紋來。
李掌櫃打著哈欠,但惦記著搶在明天好大賺一筆,根本不願意去睡覺,一直守著呢。
見這情況,也是大喜過望,當下招呼夥計們,接著包粽子!
媳婦子早就去睡去了,但她剛才卷竹殼的動作幾個夥計都看清了,此番都照著那樣做。
竹殼子軟了不少,一來二去的試,很快,還真就包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粽子來。
雖然樣子不如彆人的那麼好看,為了捆緊粽子不散那粽繩還捆了一根又一根看著亂七八糟的。
但好歹都沒有再爆開散掉啊。
李掌櫃想著賺一場火熱銀子,趁熱打鐵,也顧不上這粽子好看不好看了。
泡好的竹殼子一通忙活,全部都包成了粽子,也裝了滿滿一大盆呢。
粗粗一估計,也得有個幾十來個的,李掌櫃有些嫌少,但現下再泡竹殼子,也來不及了,就隻吩咐夥計將其他的竹殼子都泡上些,等明兒這一批開賣又接著包。
粽子包好了,接著乾什麼?
李掌櫃想著那吃得粽子,裡頭的糯米紅豆是熟的,肯定是要弄熟的啊!
所以,話不多說,起灶生火,煮!
到這個份上了,李掌櫃想著明兒他李記米鋪也能有粽子賣,引得彆人爭相買,那是一點瞌睡都沒有了。
大火燒得旺旺的,鍋裡很快就咕咚咕咚冒起了水泡。
不知道煮了多久,燒火的黃三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後,小心翼翼的問:“掌櫃的,還煮嗎?”
李掌櫃也被問住了,他又沒有煮過飯,哪裡知道米要煮多久才會熟。
“你覺得米煮熟了沒有?”他問黃三。
一邊的夥計不滿自己認出的竹殼子撿回來的竹殼子,現下掌櫃的倒重視起了黃三這小子,趕忙搶著道:“我常看我娘煮米的,我們家煮稀飯,這麼久的功夫,一準也煮得軟爛了!”
李掌櫃聽著,就點點頭,“行,那就撈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