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寸什麼的,果然不能想吧,要不這會兒見了人,她怎麼眼睛不受控製的就想往他下身瞥。
哎呀,真有些羞人啊。
宋秋趕緊甩了甩頭,將不該有的瞎想拋出腦海去,也下意識坐的離張楊遠了一點。
張楊滿心奇怪,忍不住看了宋秋好幾眼,一直到走上官道好久,才沒忍住道:“阿秋,可是我臉上有東西?”
說著憨憨的一笑,“我是忘了洗把臉,就這麼出來了,可天還不明呢,你眼神怎麼就這麼好使啊?”
宋秋總不能實話實話的,隻搖頭道:“沒東西啊,我就是覺得今兒熱了些,坐太近了你擋住風了都。”
張楊聽著,看看還暗著的天,附和道:“是有些熱,這半夜清晨的,該涼快兒一陣的,這天悶沉的,說不得明兒說天通雨就要天通雨的,又是個怪天氣。”
宋秋本就是隨口一說,糊弄過去的,但聽張楊這話,看著這天,也覺得白日裡肯定要下場雨的。
如今正是農忙,有田地的家家戶戶都在搶收,這老天爺,可不就愛跟農戶人家開玩笑嘛。
宋秋想著前世小時候,打穀子曬穀子的,飯吃到一半或者午休到一半立馬就要跑出去收穀子,結果剛收完雨就停了,或是收不及穀子全都被衝跑了的。
這樣的事每年都有,要沒有,那才不叫農忙呢。
不過眼下到了這地方,他們家沒田沒地,倒是感受不了這熱鬨了。
舅公家人口多,田裡那點穀子,自個一家就能搶收完,也用不著她和她奶兩個去幫什麼忙的。
宋秋一邊想著這些事,沒空閒想彆的,很快倒是就不覺得尷尬什麼的了,後頭也能正常跟張楊說話了。
從鎮上買了冰塊,又去拉了西瓜,回到長河邊,茶棚又開始了一日的忙碌。
張楊則是幫著擺當好,就回村往山裡去了。
回來這麼多天了,他得將東西取出來,看明後個就得回去複命了。
……
眼下都七月中馬上月底了,熱也熱不了多久了,等到八月十五一過,這天隻有涼快的了,到時候換上熱乎茶,就不用每日去拉冰了。
隻是沒有西瓜這些賣,隻怕要掙得就少了些。
宋秋想著挨上個把月的,等豆瓣醬這些做出來,就可以開始慢慢做個小酒館,一步步發展起來。
到時候,穩定下來,每個月定能有穩定的收入,她和奶能溫飽,衣食無憂,她目前也就滿足了。
至於發大財什麼,慢慢來。
一切準備妥當,還沒開張兩桌呢,突然,白水鎮方向那邊一行人急匆匆的徒步而來。
其中還推著一輛板車。
遠遠的看不實在,宋秋還好奇這是什麼人趕急路,怎麼這個陣仗?
等到近了,她乍眼一看,那推著板車前後扶著的可不就是她大表叔和二表叔還有大表哥?
再看板車上躺著的,那不正是她舅公?
宋秋當即嚇了一跳,一邊喊了一聲她奶,一邊大步迎出去,“大表叔!這是怎麼了?舅公怎麼了?”
袁家早就知道宋秋他們在這裡擺了茶攤子,隻是一直農忙,還沒來瞧過,眼下見宋秋在這裡,也不奇怪。
袁成滿頭大汗的,一臉急色道:“鐮刀割著了手腕子,村裡大夫暫時止了血,說傷口太大,還是得去鎮上穩當些,這不,我和你二表叔大表哥正送你舅公往鎮上去呢!”
宋秋聽著話,也已經看到了舅公左手袖口上滿是血的,灰蒙蒙的布包著手腕子,看不到傷口,隻舅公滿臉蒼白的,指定是出血過多的。
二話不說趕緊道:“這板車推著去得什麼時候,我牽騾車來,坐騾車往鎮上去,快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