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沒及防,也沒想到好好的說著話這人就能突然衝過來推她,本是蹲著的,整個人被推了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還往後頭一仰,要不是旁邊莫大妮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她就栽坡下去了。
穩住身子,宋秋看著推人的胡金花,沒忍住道:“你腦子有病啊?”
這年頭的小姑娘,還真是奇奇怪怪。
胡金花也是推了人才反應過來自己動了手,正是心虛,卻聽宋秋罵她腦子有病,又控不住了,伸手還要過去推宋秋。
這會兒宋秋可是及防了,見人還要動手,她也不跟人客氣了,直接抓住她的手,用力給她往後一抻,站著的胡金花整個人往後跌了出去,一股腦摔在了地上。
其他人看著這陣仗,麵麵相覷,有跟胡金花交好的,趕緊去把她給扶了起來。
哪知胡金花站起來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指著宋秋,“你欺負我!我要告訴我奶去!”
說罷,就抹著眼淚往坡下跑去。
宋秋:……什麼玩意兒。
她這是好好的出來坐個席,遇著個腦子不做主的蛇精病?
莫大妮忙湊過來,跟宋秋小聲嘀咕,“那是胡金花你知道吧?我聽說她們家這一輩就她一個孫女,她上頭六個哥哥呢,全家人都疼她得很!她這去告狀了,估計她奶要鬨騰的!”
這事宋秋也耳聞過,畢竟算起來都是親戚。
這胡金花是胡常山堂叔的孫女,跟胡孟生他們一輩的,上頭六個哥哥都成了親生了娃,她是最小的,還沒有說親,但打小就是全家捧著的。
說白了就是個寵壞了的娃。
可不就是蛇精病嘛。
這樣的人的心思,可真彆去猜。
就跟老天爺說變就變的臉,猜不透啊。
宋秋撇撇嘴,跟著眾人一起往坡下去。
剛進了胡家門,裡頭一個花白老太太一手拉著胡金花,一邊風風火火的正往外頭來,身後還跟著一二三四五五六個小媳婦。
兩邊正好對上。
胡金花指著宋秋,分外眼紅,“奶,就是她!就是她欺負我!”
大好的日子在自家鬨起來不好看,胡袁氏一聽這堂兄家的小侄女哭哭啼啼的跑進來告狀,就心知不好,這閨女最是會鬨的,村裡都出了名呢。
於是趕緊跟出來,來的都是客,她這主人家可要調和的。
但見胡金花竟然指了宋秋說宋秋欺負她,胡袁氏想都沒想,衝上來,“小娃子間打打鬨鬨的正常,什麼欺負不欺負的,金花你這也太當回事了不是?今兒可是你小堂弟的周歲酒,你哭哭鬨鬨的不像樣。”
胡金花哭得打了個嗝,有奶奶寵著,她並不把這堂嬸放在眼裡。
“才不是小打小鬨,什麼小娃子不小娃子的!你們不都說宋秋跟大人一樣的能乾嗎,是我們同歲數的都比不上的,她這麼能耐,怎麼也欺負小娃子啊!”
胡老太太眼神不好使,隔遠了看不清誰是誰,聽孫女這話,才反應過來,“金花,你說欺負了你的是宋秋那丫頭,你堂嬸的侄孫女,鬆山村的那個?”
“就是她!奶奶,你還說她能乾呢!她就是一個壞人!欺負我!還罵我腦子有病!你可得給我做主呀!”
老袁氏這會兒也擠了上來,看了看宋秋,見她沒事,才將人擋在身後,看向胡金花那頭道:“我家阿秋向來是懂禮的,這來彆人家做客吃酒,定不會無故鬨出什麼事來的,這事情還沒說清楚呢,你就說是她欺負了你,這我可不信。”
宋秋被老袁氏護得心裡一樂,挑挑眉,誰還沒個奶奶護著呢!
哼,她也是她奶奶的小寶貝呢!
旁邊莫大妮就站出來作證,說是胡金花先推的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