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八話:解氣(1 / 2)

老鄧氏掀了眼皮看他,憑什麼要聽爹的。

這話是內心話吧,真說得出來啊。

都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怎麼這心肝長得不一樣呢?

老鄧氏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好在她從來就沒對這三個兒子抱過什麼希望。

小兒子一直在身邊,她本來高看兩眼的,可經過上回的事,她也看明白了。

這三個兒子啊,雖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可身上流著的是張老豆的血啊。

這個老貨身上淌的血,能是什麼好顏色?

冰冷,自私,狠毒。

果不其然吧。

這老貨,怎麼就還看不明白呢?

誰靠得住呢。

幸好,幸好,她有老二,有這一個兒子,就夠了。

老鄧氏這般想著,也不氣了,管他什麼樣呢,犯不著氣。

這邊張胡瓜立馬接話,“可不是!三哥你是不知道,他這回是長了翅膀了呢!還說想讓他拿銀子回來想都彆想,他再也不回來了呢!”

張地瓜聽著,眉頭就是一擰,也顧不得關心床上的張老豆了,這人都說不出來話了,下意識的,他就不那麼放在心上了。

這張冬瓜突然翻了臉,不肯拿銀子回來了,那他的銀子可怎麼辦?

張地瓜腦子轉得飛快,立馬湊到老鄧氏跟前,開始給張冬瓜上起眼藥來。

他娘不是一直也不喜歡二房嘛,爹這裡指望不上了,還得娘上啊,娘出麵,壓著老二把銀子拿回來才行啊!

老鄧氏眼皮子都沒掀一下的聽著張地瓜是如何如何說張冬瓜這樣那樣得話的,就像往常張老豆想讓她收拾張冬瓜一樣。

這語氣,這神色都是一模一樣的。

老鄧氏看著,隻覺得可笑。

等張地瓜說得口乾舌燥,她隻道:“老二已經簽了十年了,真要他再搭進去十年,你這當弟弟的,真的忍心?”

張地瓜話音戛然而止,一臉懵逼。

這是他娘說的話?

他娘不是應該順著他說的,氣呼呼的要去找老二算賬要銀子嘛?

她可是最不喜歡二房的了。

張地瓜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說他忍心?反正從來就沒把老二當過兄弟。

可看著這樣的娘,似乎說不出來。

老鄧氏也不是真要聽他回答,已經接著道:“銀子不夠,就把雜貨鋪賣了吧,怎麼著也能賣個七八十兩銀子的,家裡地頭寬,搬回來住哪有住不下的?正好也省了一筆開銷,免得你們在鎮上多開一分火浪費銀錢了。”

張地瓜一驚,下意識朝床上的張老豆看去。

而張老豆說不出話,但聽得到看得到,見老鄧氏這個樣子說這樣的話,他也震驚不對呢,哪裡顧得上給張地瓜反應?

他想著自己這些日子雖然一直有些病病歪歪,可也不至於乍一氣就直接癱了說不出來話了吧?

昨兒迷迷糊糊醒過來,好像都是晚上了?

怎麼就氣得暈過去一大下午都沒個反應?

張老豆心裡驚疑不定,盯著老鄧氏看了又看,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隻好拚命給張地瓜和張胡瓜打眼色。

可這兩個根本就不是多了解張老豆的,看不明白這眼色是什麼意思,隻以為他是想說話又說不出來急的。

張地瓜見狀,更是知道這爹靠不上了,白得在這裡浪費時間,又被他娘這樣看著,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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