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梅花一驚,回頭,見是張鬆,忙喊人,“哥哥回來了?我正準備進去呢。”
張鬆點點頭,正要推了門進去,餘光瞥到張梅花身上的青色披風,忽然頓住。
“你這是打哪兒回來?今兒怎麼這麼晚才回家?這披風是誰的?”
張鬆跟張梅花是一胞雙胎,感情自然要比跟大姐張桃花要親密些。
他向來也疼這個妹妹。
所以注意也多些。
這披風,分明是男子的披風。
張梅花心下一緊,她剛才要是不分神,早該將披風仔細收起來的,哪想到會在門口碰上哥哥回來。
跟爹娘不能說的事,她和哥哥一胞雙胎,關係本就不同。
她心裡委屈,似乎也沒有彆人可說了。
這般想著,張梅花眼眶一紅,柔柔喊了句:“哥哥……”
張鬆一看妹妹這樣,心道不妙,但麵上不急,生怕嚇住了妹妹,看了看家門,忙道:“咱們出去說。”
說好了再回家,免得爹娘多心。
見哥哥二話不說將她往外頭茶樓帶,顯然是打算護著她的,張梅花心裡感動得很。
又實在需要找人傾訴,所以在茶樓包廂裡落座之後,隻得他們兄妹二人,哥哥一問,她就猶豫著開口了。
有了開頭,後麵也就不難了。
張梅花將事情從頭到尾一五一十都跟張鬆說了。
張鬆聽得瞠目結舌,差點沒被這天真的妹妹給氣笑。
說是天真,這是蠢吧!
怎麼這麼沒腦子!
才見頭一麵,連人家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就被人家哄著給吃乾抹淨了?
這也就罷了,有點腦子的,身子給了就給了,起碼弄清楚對方是誰,讓對方負責啊!
可這蠢的,竟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成家與否。
這也真是!
張鬆簡直都不想承認這麼蠢笨的人會是他妹妹?
明明大姐也是多聰明的,在婆家,把姐夫公婆這些治得服服帖帖的。
他就更不說了,從來都聰明。
可這一個爹娘生的,這妹妹怎麼能蠢成這樣!
張鬆下意識簡直想給她兩巴掌讓她清醒清醒的,可看著妹妹紅紅的眼眶,到底舍不得。
深呼一口氣,這事,還是得解決的!
“那男子到底是誰?你真不知道?你仔細想想,把他的特征與我說說,還有你說那宅院,在什麼地方?”
眼下事情都這樣了,他張鬆的妹妹,可不能吃啞巴虧!
這男人,他非得把他找出來叫他負責才是!
見哥哥不罵她,還願意幫她,張梅花心裡感動,忙照實說起來。
“我真不知道他是誰,可他既能能出入陸夫人的晚宴,定就是鎮上有頭有臉的這些人家的公子的,再加上他穿得也不差,必然家境不差的。
至於特征,他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的模樣,生的很是好看,白白淨淨的,眼睛很大,鼻梁也很挺,對了,他左邊眉毛處有一顆黑痣,米粒大小,很是顯眼的。
他今兒去那宅院就在蒼山巷裡頭的帽兒胡同,進去打頭第三家就是,門口掛了兩個紅燈籠。”
張鬆聽著,看著那擺在桌子上的青色披風,那料子,確實是看得出不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