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和張冬瓜被兒子說的一愣一愣的。
邊聽著邊在想,是啊,分了家,他們還在程家做工不回去,那算啥分家?
娘盼著他們呢,梨花也盼著他們呢。
要回去!
回去陪娘,陪兒子陪女兒,彌補這十幾年的分離。
嗯?
還能做生意?
兒子腦子活啊!
這都能想到,開個成衣鋪子,似乎可行?
陳氏心裡聽著就有些意動,他們不在程家做工了,回家去,還真不知道該做啥的。
又沒有田地,光喂些雞鴨也養不起家,還是得做個什麼營生,才能給家裡人過好日子的。
開成衣鋪子,這行啊,她喜歡做繡活,喜歡做衣裳。
隻是,他們也沒開過鋪子啊,萬一開了虧本咋辦?
兒子掙了錢,那可不容易,可不是拿來給他們敗了的。
對了,銀子!
陳氏這會兒才想到那個被他們兩口子藏在床底最裡頭的箱子,忙看向張冬瓜。
不愧是兩口子,張冬瓜立馬領會了他的意思,也是這會兒,才想到那個從藏進去就沒再拿出來過的箱子。
張冬瓜頓時起了身,大步走到床前,趴下去,翻出外圍一個一個的箱子雜物,最後從裡頭抱出個積了一層灰的小匣子來。
張楊見自己說了一大番話,爹娘不回應就罷了,他爹還突然趴到床底下去翻出個匣子來,正是滿心奇怪。
就見他爹撥開桌子上的碗筷,將匣子小心翼翼的放上去,招手讓他湊過去,寶貝似的打開匣子,讓他往裡頭瞧。
“銀子,你看,咱們有銀子!這銀子拿去,怎麼著也能買鋪子了吧?”
張楊好奇的往那匣子裡看去,就看見裡頭一排黃燦燦的金錠子,頓時唬了一大跳。
“爹娘,這是哪來的?”
陳氏在一旁抿嘴笑著,“是娘治好了程小少爺,程大奶奶給的酬金,本來是一千兩的,但娘當時唬住了,沒敢要,最後程大奶奶千推萬推的,折中給了我這一百兩,叫娘不得不收了呢。”
“當時家裡那情況,得了這銀子我們也不敢張揚,也不敢往家拿,就鎖起來藏起來了,這快三個月了,娘都差點忘了呢!”
張冬瓜待她說完,就接了話,“一共是一百兩的黃金,我們當時拿著也是不知道咋辦的,隻好都藏了起來,眼下你提起要做生意的事,正好,這銀子你拿去,在鎮上置辦些產業什麼的,可比這金燦燦的金子留在家裡妥當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