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婆子不樂意給唐明德看,躲了又躲的,嘴裡隻道:“看啥看,不看不看,開點草藥子給我抹抹就成了,我也不要賠那麼多了,一百個錢得賠吧?”
眾人看她那蹦得樣兒,哪不知道她應是沒大礙的?
最終宋秋也就意思意思的抓了五個銅板給她而已,愛要不要,雖然我家的人踢了你,但誰叫你想搶錢匣子呢,活該不是嘛。
曹婆子罵罵咧咧的,也拿宋秋沒辦法,隻得抓著五個銅板回去了。
回去見院子裡還放著的幾筐蘿卜,這咋收拾?
想著就氣不打一處來,拖了掃帚就要教訓小草出氣。
“但凡你麻溜點,一趟多送兩筐去,我這蘿卜也不至於折家裡了啊!人家一趟就送完了,你偏倒好,跑活大半下午呢!就給我賣了五文錢!”
“現在好了,這麼多蘿卜呢!堆著咋好?”
小草也覺得是自己送慢了,因而被打到也不敢躲,生生挨了,心裡還在想著,這點小打,比起從前在家裡,爹娘打她,還算是輕的了,她受得住。
但一旁不緊不慢抱著火盆烤火的曹大橋看著小草被打,卻出了聲,“娘,你把她打壞了是打算再給我買個?”
曹婆子一聽這話,手上就不自覺停下了,是啊,打壞了再買?她可沒那麼多銀子。
打壞了還得花錢買藥呢,她自個都不舍得的。
遂罵罵咧咧的收了手,吆喝著小草趕緊去做晚飯去,她胸口疼得慌,得去躺著歇歇。
小草隻挨了幾下,一點不覺得疼,看著曹大橋,滿眼都是感激,想著她娘每次做飯都要問她爹的,於是小心翼翼的湊上去,“相……相公,你想吃啥?”
一個六歲多點的小丫頭,丁點大的,怯生生的喊一句相公,要有旁人聽著,絕對覺得可笑得很。
但曹大橋不知在想什麼,眼神卻溫柔得緊,“你想咋做就咋做,灶屋裡有肉,多做點,你這身體太瘦了,得多補補。”補補好,才有肉。
小草聽著,心裡更高興,點頭就麻溜的去了。
……
一下子收了全村的蘿卜,堆的不少,第二日一早,除去苗氏要守著臘肉熏的,老鄧氏和老袁氏就動手切起了蘿卜塊來。
就連張棗花,都拿著刀像模像樣的幫著切。
宋秋也先跟著切了一大早上的,然後才帶著拌好的蘿卜乾往客棧去。
這蘿卜收得便宜,五文錢起碼有一百斤的,做出蘿卜乾來,把皮啊水份的都除得不能再除了,也剩個十五斤左右的。
十來斤要用的調料,宋秋粗粗估算了算,然後給蘿卜乾定了價。
賣得不貴,兩文錢一油紙包,估摸著是半斤左右。
如此一斤就可賣得四文。
十五斤就可得六十文。
除去本錢五文和調料和油紙,她還大有的賺。
不賺大頭,賺點小錢也是可以的。
宋秋定好了價,趁著時間,帶著梨花幾個把蘿卜乾稱了一包一包的包裝好,然後茶棚裡放些,賣酸辣粉套裝的特產棚子裡也放些,就等著有客人就搭著賣。
每天在茶棚裡打包了饅頭當乾糧走的人不少,袁華兩口子趁勢一推銷,又叫人嘗了味,一天下來,還真賣出去不少。
宋秋看著,算是對這蘿卜乾的生意放下了心,後續陸陸續續做著,也不求多,夠賣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