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二十出頭,還有大好的日子好活,可現在,卻被這個該死的小賤人連累的被砍頭,這叫他如何不恨?
柳江河心裡也惱這個外孫女不中用,但也不滿兒子一口一個小賤人的叫,外孫女是小賤人,那他女兒是什麼?
再看兒子一臉怨懟他,他抬手就是一巴掌要打過去。
柳乙一肚子火氣,哪裡還任他打,自是偏頭躲了去。
柳江河見他敢躲,更是非得教訓他不可。
大兒子柳甲見狀,趕緊勸架。
柳乙本來為賭坊的繼承權已經跟他明裡暗裡的鬨過了,哪裡會聽他的。
頓時,囚車裡亂成一團。
最後以兵差把柳乙弄下車走路告一段落。
之所以是告一段落,便是因為柳乙步行一路,滿肚子火氣更甚,等進了城,到了縣衙大牢,一眾人都被關進去。
有趣的,照樣是那兩個牢房,男的一起,女的一起,管你擠不擠都在一起。
柳乙一肚子的火氣,在看到張地瓜之後,捏了拳頭就打了上去。
柳江河和柳甲也怨張家連累了他們,見張地瓜被揍,都當沒看見,要不是他們剛跟柳乙鬨了一路的,他們還想一起上去揍呢。
而張南瓜父子還痛著呢,也巴不得張地瓜被揍,哪裡會幫?
張地瓜本就挨過了打,又被多關了兩天的,哪裡是年輕氣盛的柳乙的對手?
很快就被揍得沒有還手之力。
張胡瓜緊緊抱住石蛋兒縮在一角,離得遠遠的,見老三被揍的這麼慘,他雖然唏噓,但也沒有要去解救他的意思。
這牢房裡這麼多人,亂七八糟,他護著兒子都來不及,哪有空去管彆人?
再說了,老三一家把他們一家害得坐牢砍頭,他不恨他都是好的了。
再說女牢這邊,倒是還暫時太平。
柳乙的媳婦和柳甲的媳婦不管之前如何不對付,這被抓之後倒是同仇敵愾,他們被害得砍頭,都怪這大姑子養的好女兒!
那小賤人找不著,隻能拿大姑子出氣了!
一路上就想著要找柳氏討說法撒氣的。
可一進來,兩人硬是伸了手都沒忍心下去手,實在是柳氏的樣子太慘了!
頭皮都沒了兩大塊不說,露在外頭能看到的皮肉也全是青紫紅腫的,連衣裳都遮不蔽體了,活像被施了暴,且躺在那裡要死不活的。
再看他們來之前這牢房裡除了柳氏的馮氏母女,除了臉上有點抓痕,頭發亂糟糟的之外,精神還好得很,兩人齊齊打了個抖,坐到了另一邊,沒有妄動。
苗氏牽著女兒,看著柳氏那慘樣,知道是馮氏母女乾的,也是嚇了一跳,沒有湊過去,就靠在門邊的位置坐下。
馮氏看過來看過去,發現不對,沒忍住問苗氏,“那死老婆子呢?還有陳氏和梨花那倆母女呢?”
她聲音尖利,這邊柳乙剛揍完張地瓜停下來,各自找地方坐好,便都聽得清楚她這話。
張南瓜父子再看這邊,包括對麵牢房的張老豆也不見李冬瓜父子倆,都是瞪大了眼,齊刷刷瞪向張胡瓜,等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