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話:奇怪(1 / 2)

和阿靈一起出了齊家,他們是走路來的,倒是不必跟其他要等著馬車坐的人擠在一堆,出了門拐進巷子就離開,也不必打擠。

剛走進巷子沒一會兒,後頭有人在喊,“宋姑娘!”

宋秋聞聲回頭,隻見一個穿毛藍褙子的太太,正滿臉帶笑的追上來。

她不認識這太太,但看著麵熟,應該也是剛才在齊家赴宴的,瞧到過,所以麵熟。

出於禮貌,她站定,等著人追上來,“這位太太叫我可是有事?”

毛氏幾步追上來,笑眯眯道:“宋姑娘明兒可是在鎮上?先才那壽桃我看著也是喜歡得緊,正好,我那娘家嫂嫂的父親馬上要過大壽了,我回去說給她聽,她肯定也想訂做這個壽桃的,明兒宋姑娘要是在鎮上,我帶她來跟你聊聊?”

她昨兒今兒都在鎮上,不可能回去了明兒就又來,跑來跑去的也麻煩。

便道:“原來是這事,我不常在鎮上的,明兒許是也不來,太太你娘家嫂嫂若是有這個需要,隻管往甜點鋪子去預訂,鋪子隨時都有人在的。”

這鋪子又不是她的全部,從開張以來,她也不是日日都在鋪子待著的,大家都知道,應該也能理解的。

宋秋本以為自己這麼說了,這太太應下自己明兒叫她那嫂嫂自個往鋪子去就成。

不曾想她卻道:“宋姑娘明兒不去鋪子?那你何時來鎮上?還是等你來鎮上了再去鋪子裡跟你談吧。”

就預訂個壽桃,非得要跟她談?

宋秋很是不解,便道:“估計也得過兩三天才得空往鎮上來了。”

那毛氏聽著,不由道:“得等兩三天這麼久啊,宋姑娘你明兒真不往鎮上來啊?”

這話聽著,怎麼好像就很想她往鎮上來似的。

宋秋覺得奇怪,但此刻也沒有多想。

顧客為上,人家非得要跟她談,估摸著是對要做的壽桃有什麼要求就想跟她提的?

左右明兒來一趟鎮上,也不費事。

打算過兩日再來鎮上選置陶瓷這些的,那就明兒來吧。

想了想,便點頭道:“那行吧,我明兒上午來一趟鎮上,到時候太太你帶你嫂嫂過來吧。”

毛氏當即笑了起來,“行!那就這麼說定了啊!”

……

馬車還放在鋪子裡的,要回村去,還得先往鋪子裡去牽馬車。

去了鋪子,宋秋便先把剛才在齊家跟她訂了壽桃的人,時間和樣式等挨個說給楊大連,讓他記清楚了,免得弄錯記錯,到時候耽擱了彆人的事。

楊大連見這麼快就有壽桃生意上門,也是不敢大意,認真仔細的記妥當,表示一定不會弄錯的。

趕了馬車離開鋪子,要出鎮子正好要經過吳記米鋪的。

宋秋想著車空著也是空著,便打算多買些米麵這些拉回去。

剛進鋪子,也去了齊家喝壽酒的吳掌櫃一見她,就熱情道:“宋小東家,我剛才就想找你說說話來著的,可先才找你說話的人多,我家裡又忙著有事,就先回來了。”

“這廂你正好又來了,那敢情好,我正好同你說。”

宋秋聽他這麼說,也不急著喊夥計裝米了,先聽他要說什麼事。

“吳掌櫃的有什麼事要同我說?”

吳掌櫃便道:“聽說你家新宅子已經竣工落成了?不知什麼時候辦暖房酒?訂了日子可得給我送一張請帖啊!”

他可不是隨口一說。

宋小東家自去年端午前在他這裡買了糯米,此後米麵糧油的,這一年以來就沒少在他這照顧生意的。

雖說他也去照顧了宋小東家甜點鋪子的生意。

但總得來說,宋小東家還是他這鋪子的大顧客的。

這般大顧客,家裡有事,他當然要去湊一個熱鬨。

有人情往來,這生意才更能長長久久嘛。

且他剛才可是看到宋小東家給齊掌櫃遞請帖的了,他們兩家算是走動起來了,他這裡也不能落人之後啊!

宋秋一聽是這個事,當下也沒有猶豫,笑著就將一份請帖拿出來遞了過去的。

“就定在十六辦暖房酒,我正也打算給吳掌櫃的你送一份請帖呢!”

她準備了好幾張請帖的,就是預備用得上的,這廂吳掌櫃主動問起了,她不給張請帖也不合適不是?

再說了,同吳掌櫃往來一年了,也確實挺熟的。

吳掌櫃看著請帖,聽著宋秋這話,忍不住就笑,“十六是吧?得勒!那天我一準來!”

他還想著要是不給他請帖,那日他厚著臉皮也要上門的呢。

這廂得了請帖,自然更好。

當下事了,這才問著宋秋來是要買點什麼的。

宋秋便即讓夥計裝兩百斤米五十斤白麵,再打些菜籽油豆油這些的,搬上馬車去。

這些東西一裝,馬車裡差不多就不好坐人了,宋秋便和阿靈一起坐到車座上,趕著馬車出了鎮子,往村裡回。

騾車回村需得一個時辰,馬車快多了,隻用半個多時辰就能到。

這花在路上的時間,可就比從前少多了。

所以說,這出行非得要有車坐,才方便呢。

宋秋看著這來家大半年的棕紅大馬,想著過些日子出遠門,隻這麼一輛馬車似乎也不方便。

那兩輛騾車,客棧必須得留一輛,剩下一輛,也得留在家裡。

所以,還得再添置車馬才是。

騾車倒是不必了,還是馬車方便,又快。

再買兩匹馬?

宋秋琢磨著再去一趟東陵縣也麻煩,到時候直接去順陽縣買好了。

過了白水鎮,再走兩個鎮子就是順陽縣了,前頭就先擠擠。

如此也不必費功夫再往東陵縣去。

官道平整好走,馬兒跑得飛快,不多時,就到家了。

宅子裡頭正在忙活的杜傳福等人見姑娘回來了,忙迎出來幫著牽馬拉車搬東西。

宋秋昨兒起早就去了鎮上,這一回來,自然要看看宅子裡都布置得怎麼樣了。

田平幾個忙活了幾天,這綠植這些大差不差的都栽種規劃得差不多了。

而鄒氏帶著藍衣他們也把被套床套這些都縫製出來套上了。

宅子看著已經像那麼回事了,完全可以立馬入住了。

如今還差些瓷器擺件這些裝點門麵的,這都是小事,明兒買回來擺上就行。

總之,現在就差到日子暖房酒一擺,就可以搬進去住了。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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