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無辜之人已經夠可恨了,竟還把人家的肉做了肉包子給其他無辜的人吃,真是蛇蠍心腸可惡至極!
阿靈氣得渾身難受,真是都找不出更合適的話來形容這個可惡的事了!
她甚至控製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直想抽出腰間軟劍衝下去大殺一通。
但好歹理智尚在,若真是沒弄清楚就隨便殺人,那她與可惡可恨至極的人也沒什麼分彆了。
“我待會兒就弄弄清楚,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
樓下大門已關,微弱的燈光下,喧鬨漸緩,喝得酩酊大醉四仰八叉倒地了七八個,連帶劉捕頭在內的幾個滿臉通紅卻還尚有兩分清醒,拉著同樣滿臉紅醺更顯風情的女掌櫃還在喝著,
一邊灌著酒,一邊還不老實的摸上摸下。
女掌櫃醉眼朦朧,踉蹌著在幾人之中盤旋,但明眼人定看得出來,她踉蹌中卻回回躲過了那些想伸進她衣襟的手。
醉是沒醉的,姑奶奶號稱千杯不倒。
但其他人的幾碗酒下肚就醉倒了,剩這幾個要醉不醉的還在嘚瑟,女掌櫃也是有些沒耐心了,抬眼看到樓上燈火已滅漆黑一片,忙給小二使了個眼色。
小二會意,再搬上來的一壇酒裡就已經多了些料在裡頭。
一人一碗,咚,咚,咚,應聲倒了一片。
醉眼朦朧的女掌櫃瞬間變得清醒無比,她將手裡的酒碗往桌上一擱,眼底暗光浮動,“差爺們都醉了,請他們就在這兒睡著,咱們收拾收拾,也歇了去吧!”
“好勒!”小二應了一聲。
稍後,大堂燈火滅了,同樓上一樣,漆黑一片,陷入了沉寂,除了一聲聲的扯鼾打呼。
過了一刻鐘,黑暗中,有四道人影躡手躡腳的往樓上去。
有人手裡拿著繩子,有人手裡拿著幾根迷煙,有人肩上扛著大刀。
這是他們的主場,黑暗之中仿佛也長了眼睛似的,看得一清二楚,徑直就來到兩個房間前。
一,二,三,窗紙戳破一個洞,迷煙頓時便要往裡頭吹去。
忽然,似有一道風刮過。
雙生子覺得脖頸一涼,下一瞬,後腦勺一痛,隻聽得咚的倒地聲響起。
後方並肩站著的兩道黑影聽到倒地聲,大叫不好,紛紛揮刀衝了上來。
黑暗中,一陣混亂,刀劍相交的聲音異常的清晰。
打鬥聲從開始到結束稍不過半刻鐘,隨著兩聲悶哼,終歸回沉寂。
須臾,黑暗中有一束火苗緩緩燃起,火苗跳動著推門進了房間,落到了屋裡的油燈上。
然後整個屋子就亮了起來,屋裡的事物也清晰可見。
“果然是個黑店!幾個宵小,居然想放迷煙!真要是遭了他們的道兒,咱們明兒就不知是誰嘴裡的肉了!”
阿靈將軟劍收回腰間,嘴裡冷哼,“瞧瞧這幾個渣滓是個什麼惡鬼!”說著轉身往回走。
桌前一直靜坐著的宋秋起了身,忙拿了燈座跟著阿靈往門口去。
旁邊的房間也有了動靜,杜傳福幾個開門出來,接過了宋秋手裡的燈照清走廊上的事物。
隻見那小二倒在窗口下,另一邊的窗口還有一個長得一樣的,退後的轉角處,女掌櫃和一個大漢趴在地上,身上的口子還滲著血。
“死了?”宋秋問。
阿靈搖頭,“沒呢!拍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