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那經年累世的大戶人家,下人幾代,老老少少的能住好幾個院兒的,人多,婚配自然也不麻煩,隨便一指都能配出個子醜寅卯來的。
宋秋想著陶家兄弟兩個也是十七了,當娘的著急兒子婚事是正當然,她張嘴便問,“可有相中的了?”
一般在主家跟前得臉的,有相中了求到主家跟前去,主家一般都會成全其好事的。
李氏卻道:“但憑姑娘做主。”
宋秋餘光瞥了瞥屋裡頭的幾個丫頭,心裡大概有了數,“行,我放在心裡了,時候不早了,先回客棧吧,趕明兒有了章程,我再尋你說話。”
得了準話,李氏就不愁了,當下心喜,起身給宋秋又行了禮,才轉頭退了下去。
李氏走了,屋裡靜了幾瞬。
宋秋看了看綠煙和藍衣兩個,自顧自道:“陶家兄弟是雙生子,長得端正,眉上有痣的是哥哥,沒痣的是弟弟,很好區分,哥哥行事穩重,跟陶掌櫃一樣的為人周正端方,弟弟機靈跳脫,但做事乾練,兩個人都是挺不錯的,子肖其父,能算會寫,是做掌櫃的好苗子。”
“後頭陸續開了客棧,總要分派他們去的,到時候都成了親,帶著媳婦一起去,也是正好。”
綠煙和藍衣對視了一眼,垂著眸子繼續候著,沒人搭話。
主要姑娘在自說自話,他們自然不敢打擾。
見沒人接茬,宋秋乾脆問了過去,“你們覺得咋樣?”
黃桃和紅棗兩個偷偷捂嘴笑,綠煙和藍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紅了臉。
“姑娘覺得不錯,那自然是不錯的。”綠煙答。
藍衣在一旁暗暗點頭。
宋秋瞧了瞧她們兩個,抿嘴笑了笑,當下沒再挑明了說,心中已有計較。
夜色已晚,宋秋叫人都散了回去睡覺去,今夜當值的是綠煙,她伺候著宋秋睡下,才到外頭的紗櫥小榻上歇著。
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半夜幾點了,總歸還沒聽到雞叫的,宋秋是被一陣撬窗的聲音給驚醒的。
唰的一下睜開眼睛來,屋子沒有點燈,黑漆漆的,宋秋躺著沒動,反手摸住了壓在枕頭底下的一把匕首。
匕首是李楊這回走時送給她防身用的,本是世子的賞賜,聽說削鐵如泥,是把好匕首。
聽見的是撬窗的聲音,宋秋自然是第一時間將視線投向窗口。
外頭月色朦朧,依稀看得出映在窗戶上的半個黑影。
“哢吱,哢吱。”撬窗的聲音未停。
宋秋蜷曲著下了床,沒發出一點聲響,貓著身子小心的貼到了窗下,眼見著那窗栓就要被劃拉開,她身子往一旁直起來,緊貼牆麵。
剛貼緊,窗戶就輕輕的被拉開了。
須臾,一雙手扒在窗台上,往上一撐,一個黑影就上了窗,準備跳進屋裡來。
宋秋沒有絲毫猶豫,匕首出鞘,對準了那人的大腿就狠狠的紮了進去,再迅速的抽了回來。
“啊!”
一聲慘叫,那騎在窗台上正要跳下來的黑影吃痛,捂著大腿就往外摔跌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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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還有一章,悲催的大四川,排著隊的停電,馬上又要停幾個小時,天天四十度打頭,真是捱不住了。:,,.